时间在氤氲的茶香和轻松的氛围中悄然流逝。
在古玩街德高望重的贺敬秋老爷子严谨而公正的见证下,一份字迹清晰、条款明确的买卖合同被摊开在茶桌上。王胖子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吴涛则显得从容淡定。
双方提起毛笔,在平等、友好(至少表面上是)的氛围中,分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加盖了印章。
合同约定:三件明万历青花瓷(梅瓶、玉壶春瓶、盖罐),作价两千五百万元整,由“珍宝阁”王守德收购。吴涛现场收到王胖子通过网上银行转账的一千五百万元现金(扣除之前借款一千万本金,利息按约定免除)。
同时,那份曾经让吴涛寝食难安的店铺抵押借款合同,被贺老当场监督,由王胖子亲手撕毁,扔进了废纸篓。
一笔巨额交易,就此尘埃落定。双方各取所需,至少在明面上,呈现出一派皆大欢喜的局面。
王胖子小心翼翼地亲自打包那三件已然属于他的“宝贝”瓷器,带着一脸难以掩饰的、混合着巨大喜悦和一丝残留困惑的复杂表情,领着一旁同样心情复杂、默不作声的周境先,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博古斋”。
会客室的门刚一关上,刚才还维持着客气氛围的房间瞬间“炸”了!
“噗——哈哈哈!”
“哈哈哈哈!成了!”
四兄弟再也忍不住,爆发出开怀大笑!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脸上洋溢着计划通的畅快和恶作剧成功的得意!
老三吴涛更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直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真正轻松舒畅的笑容。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好了好了!闲杂人等都走了!”吴涛用力拍了拍手,目光灼灼地看向叶云帆,眼神里充满了迫不及待的好奇,“老二!这下总该没人打扰了!继续!继续你那个‘特殊渠道’的话题!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对对对!赶紧的!这回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打断你!”老四林耀辉兴奋地搓着手,一屁股坐回沙发,像个等待听故事的小孩,眼睛瞪得溜圆,“再卖关子,兄弟们可要动用‘极刑’了!”
老大刘启刚虽然没说话,但也放下了茶杯,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温和却同样充满探究意味的微笑,静静地等待着叶云帆的下文。
“行!那我就从头说起……”叶云帆深吸一口气,神情也认真起来。他知道,必须给出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解释,但又不能泄露玉佩和穿越的核心秘密。他决定用一个精心编织的、半真半假的故事。
“其实,我家祖上……有点特殊。”叶云帆缓缓开口,眼神中带着一丝追忆,“不是大富大贵那种,而是……嗯,怎么说呢,跟一些比较偏门的手艺和传承有关。”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我爸妈去世前,除了留下那点家底和这块玉佩,”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其实还留下了一些……笔记和配方。里面记载了一些非常冷门,甚至可以说是失传的古法技艺。”
兄弟三人的好奇心被彻底吊了起来,屏息凝神地听着。
“其中有一种,是关于……‘时间加速’或者说‘物质老化’的特殊处理技术。”叶云帆抛出了一个听起来既玄乎又似乎能沾上点科学边的概念,“不是真的改变时间流速,而是通过一种复杂的化学和物理方法,模拟出物品在特定环境下经历漫长岁月后产生的自然变化效果。
比如……让新烧制的瓷器,在短时间内呈现出历经数百年沧桑的包浆、开片和老化痕迹。”
“啊?!”吴涛第一个惊呼出声,“还有这种技术?!这……这不就是高级做旧吗?可这也太逼真了吧!连贺老都打眼了!”他想起那三件足以乱真的“万历瓷”,心中震撼不已。
“没错。”叶云帆点点头,“这种技术非常复杂,需要的某些原料也很罕见。我也是最近才……机缘巧合下,根据笔记里的提示,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了关键的材料,并且成功复原了一部分。”他巧妙地将玉佩空间催熟药材、加速物质变化的能力,包装成了某种“祖传秘术”。
“至于那三件瓷器……”叶云帆继续编造,“是经过我的‘特殊处理’,才变成了你们看到的样子。”他将真品信息,归结为“家传图录”。
“我的天……”林耀辉张大了嘴巴,感觉像是在听科幻小说,“老二,你这……你这祖传的手艺也太牛了吧!这简直是点石成金啊!不对,是点新成古!”
刘启刚相对冷静一些,他沉吟道:“云帆,你说的这种技术……听起来原理上似乎……有点像加速氧化或者催化反应?但能达到如此以假乱真的效果,实在是闻所未闻。这其中的关键,恐怕就在你提到的‘特殊材料’和‘复杂流程’上吧?”他试图从科学角度去理解。
“老大说得对。”叶云帆顺势而下,“具体原理和步骤很复杂,涉及一些家传的保密配方和工艺,我也不便细说。但效果你们也看到了。”他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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