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怀里的往生玉，狼瞳在黑暗中泛起金芒。
这一次，他不躲了。
戏台后台比想象中更深。林默踩着血珠轨迹前进时，发现那些血珠并非随意滴落——它们精准地落在每具戏服傀儡的胸前布标位置，形成某种古老的阵法。当他踏入阵眼时，所有傀儡突然同步转头，戏服下传出母亲哼唱的摇篮曲变调版本，每个音符都像是用生锈的锯子锯在玻璃上。
往生玉突然浮空。
在接触阵法中央的铜镜时，玉佩爆发出刺目的青光。铜镜表面浮现出凌虚子实验室的全息影像——画面里年轻的林默母亲正在给婴儿（幼年林默）戴上有螺旋符文的银锁，而实验室背景赫然标着高老庄记忆重构项目。
原来如此......
林默的喃喃自语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所有戏服傀儡同时扯开衣襟，胸腔里钻出腐烂的手臂，那些手臂上布满和他手臂上相同的劫力纹路。
天命人的棍风在此时破空而至。
铜镜碎裂的瞬间，林默看见镜中映出的自己——那张脸正在扭曲，眼眶里渗出黑色的液体。他纵身跃入镜面裂口，身后传来傀儡们此起彼伏的尖啸，像是一群饿狼在撕扯猎物的血肉。
黑暗。
无尽的黑暗。
他重重摔在某个坚硬的表面上，肺部火辣辣地疼。当视线恢复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墙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他见过，在凌虚子的丹房里，在母亲的研究笔记上，在......
往生玉在掌心发烫。
顺着血珠指引的方向，林默走向出口。天命人站在那里，棍尖垂落，地上拖曳出一串焦黑的字符——404。
这次，林默看清了天命人袖口飘落的半张焦页——上面用他母亲熟悉的笔迹写着：
404不是错误代码，是你父亲实验室的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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