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大祭司?掌控腐心?渴求战争献祭?”项忠脸色剧变,眼中爆射出骇人的精光,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蛮族内部所谓的激进与保守之争,其根源竟是这腐心与大祭司。激进派恐怕早已沦为他的傀儡,或者被其力量蛊惑,他们要的不是土地,是血祭。”他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震惊,更是后怕。
众人听得遍体生寒,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汲取血肉亡魂成长?制造腐化怪物?引导战争只为献祭?这大祭司和他掌控的腐心,已然成了悬在南疆头顶、比十万大山本身更可怕的灭世之刃!
“立刻封锁消息!”项易的声音陡然拔高,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志和冰冷的杀机。
“今日所见所闻,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字,违令者,视为通敌,立斩不赦。”这个消息太过骇人,一旦泄露,不仅砺锋营军心可能崩溃,更可能引来蛮族不惜一切的疯狂报复,甚至其他不可测的灾难。
“是!”所有人浑身一凛,齐声应诺,声音肃杀。他们都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忠伯,”项易目光转向项忠,语速极快却条理清晰,“立刻以最高紧急密级,启用隐鳞渠道,将今日之事,包括我的伤势具体特征、那大祭司的存在及其掌控腐心的能力、腐心汲取血肉亡魂成长的特性、以及大祭司渴求战争作为祭品的核心目的,密报父王。提醒他三点:其一,蛮族内部剧变,其激进派已被掌控腐心的大祭司所主导或深度影响,战争规模与残酷程度将远超以往任何一次,目标不再是劫掠,而是制造大规模死亡献祭。其二,祖灵之地已成绝凶之地,腐心威胁巨大,其力量可能蔓延,务必提防前线出现类似黑风隘、血狼原的异常腐化现象。其三,请求王府秘库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搜寻克制此等纯粹腐朽侵蚀规则之力的古法、奇人异士或异宝。此事关乎南疆存续,十万火急!”隐鳞,是项崮笙经营多年、独立于所有军政系统之外、只对镇南王父子二人负责的最高级别、最隐秘的传讯渠道,确保信息绝密直达。
“老奴明白,这就去办!”项忠肃然领命,没有丝毫拖沓,立刻转身,身形如风般掠向专门处理密报的石室,每一步都带着千钧重担。
“雷洪,”项易的目光转向如同铁塔般的雷洪,“蛇涎谷进入最高战备,所有岗哨三班轮值,密度加倍。所有预设陷阱、机关、毒障全部开启,开山卫分作三队,轮班值守核心区域,甲不离身,兵不离手。通知外围所有暗桩,密切监视祖灵之地边缘一切异动,发现任何腐化怪物踪迹或蛮族大规模异常调动,无论昼夜,即刻最高级别烽火回报,血嚎谷转移来的人员物资,立刻清点安置,纳入防御体系。”
“遵命!”雷洪声如洪钟,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和责任感,立刻转身咆哮着传达命令,整个蛇涎谷瞬间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战争机器,高效运转起来。
最后,项易的目光落在鬼手那张阴鸷却此刻充满专注的脸上。“鬼手,无影和阿苏的命,就系在你手上了。不惜任何代价,我要他们活。王府秘库的支援需要时间,在此之前,你必须给我顶住。另外……”他微微侧身,露出肩后那狰狞蠕动的伤口。
“研究它,找出延缓这种侵蚀的办法,哪怕只是暂时压制。我需要时间。”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和沉重的压力。肩后那如同活物般侵蚀的剧痛,时刻提醒着他伤势的凶险与时间的紧迫。这力量不同于任何已知的剧毒或诅咒,是源自古老之地的、近乎规则的腐朽之力。
鬼手死死盯着那暗红色、不断搏动侵蚀的伤口,眼中最初是骇然,随即爆发出毒蛇般的阴冷光芒和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的研究欲。“世子放心,毒牙的看家本事,就是跟这些要命的脏东西打交道。无影和阿苏,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鬼手就能从阎王手里抠回来。至于这伤……”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危险而专注的光芒,“给我时间,我一定找出它的脉门。”
项易点了点头,最后看向围在身边的砺锋营核心骨干——雷洪、石头、鬼手,以及闻讯赶来的几位开山卫和毒牙队员。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或刚毅、或凶悍、或阴沉,此刻却都写满凝重与忠诚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牵动了肩后的伤口,带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在滚烫的烙铁上淬火:“诸位,祖灵腐心,蛮族大祭司,已成我砺锋营扎根南疆以来,所遇最大凶险。此患不除,蛇涎谷永无宁日,南疆亦将永陷血海。此獠以战争为祭坛,视我南疆军民为血食,此仇,不共戴天。”
他顿了顿,眼中燃烧起压抑的怒火和冰冷的决绝:“然,此獠盘踞祖灵禁地,掌控诡谲腐心之力,凶险莫测。贸然强攻,无异以卵击石,徒增伤亡。当此之时,需谋定而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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