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忌瞳孔猛地一缩！
LV6？伪善欺诈？直播吞善款？
目标还是那个天天在电视上、网上刷屏，笑得跟菩萨似的“大善人”卢仁佳？！
操！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天灵盖，混杂着极致的恶心和冰冷的杀意。
这他妈比他之前削的那些明着坏的畜生恶心一百倍！披着人皮的蛆！
“怎么了？”周汐颜叼着吸管，小脑袋凑过来，大眼睛眨巴眨巴，
“脸色变这么快？奶茶有毒啊？” 她开玩笑，但眼底的担忧藏不住。
秦无忌深吸一口混杂着廉价香水味的夜风。
强行压下翻腾的燥怒。
手机塞回兜里。
刚买的奶茶，杯壁还温着，握在手里却像块冰疙瘩。
“没事，”他扯了下嘴角，笑得有点僵，“发现个…更埋汰的‘垃圾’。得去扫了。”
手腕一翻，奶茶塞进周汐颜手里。
“帮我拿着。透完气早点回去。”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像一滴水融进了喧嚣的人潮。
目标：正东，1.2公里，“慈心苑”养老院！
夜，更深了。城市的阴影里，蛆虫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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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另一端，烂尾楼顶。
风鬼哭狼嚎地穿过裸露的钢筋丛林。
“呵…”
一声慵懒又残忍的低笑。
鲜红的嘴唇在阴影里弯起。
“鱼儿…咬钩咯。”她指尖划过面前悬浮的幽蓝光幕。
光幕上，正是秦无忌在人群中疾行的身影。
“LV6的伪善畜生…卢仁佳…这份‘开胃菜’，味道如何？”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陶醉，
“愤怒吧…燃烧吧小鬼…你越炸毛，我的‘钥匙’…转动得就越快呢…”
贪婪的目光，死死锁住光幕里的秦无忌。
像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打磨完美的凶器。
角落里。
另一道纤细的影子静静站着。
白问天。
头垂得很低。
长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睛。只能看见紧抿的、毫无血色的唇。
她的右手死死攥着腰间的鞭柄。
皮革被指甲掐得深陷下去。
细微的“咯吱”声，淹没在风里。
心里像被两股巨力撕扯。
一边是灵魂深处烙下的、对主人的绝对服从。深入骨髓。
另一边…
是那个老旧小区里，无声流泪的孩童虚影。
是此刻光幕上，那个为了被骗的老人，毅然冲向黑暗的背影。
每一次…
每一次都这样！煎熬！
“哼。”
一声极轻蔑的冷哼，像毒蛇的嘶鸣，从前方传来。
黑有常没回头。
但白问天攥着鞭子的手，指关节猛地又白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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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忌的速度快得像鬼。
十分钟。
他悄无声息地摸到了“慈心苑”养老院侧后一栋破旧写字楼的天台。
位置绝佳。
避开正门可能的监控狗眼。
视野正对着养老院二楼那间灯火通明的房间——“爱心直播室”。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那股子虚伪的“温馨”味儿。
“启动！善恶透视眼！”
嗡——
视网膜上，猩红的数据流瀑布般刷下！冰冷的数据膜覆盖世界。
养老院普通护工身上，大多飘着点代表小自私或马虎的灰雾（LV1）。一些老人身上缠着象征病痛或孤独的灰白气儿（非罪孽）。
刺眼！
二楼直播室！
一道混杂着深紫和腥红的巨大光柱，冲天而起！恶臭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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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室内。
布置得那叫一个“温暖人心”。
巨大的“温暖工程·关爱孤老”海报当背景。
卢仁佳。
一身米白高级套装，淡妆精致。
笑容温婉，无懈可击。对着镜头侃侃而谈，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得老远（强化听觉！）：
“……感谢‘爱心网友’小太阳送来的十个大火箭！王奶奶在这儿给您鞠躬啦！
大家看看，王奶奶今天气色是不是好多啦？全靠大家的爱心支撑啊！
咱们‘温暖工程’就是要让每位孤寡老人，感受到社会大家庭的温暖！一个都不能少！”
镜头“唰”地怼到旁边一个干瘦老太太脸上。
王奶奶。
穿着崭新但明显大一号的衣服。眼神浑浊。满是老年斑的手死死抓着衣角。
脸上挤出一个僵硬到扭曲、甚至带着一丝恐惧的笑容。
对着镜头机械地点头。
“谢…谢…” 声音干涩，苍白的嘴唇哆嗦着。
她身上缠绕的灰败病气、恐惧气息…
正被卢仁佳周身那浓稠的、深紫腥红的光晕贪婪地吸食、压制！
那光晕里，无数代表金钱的“$”符号，像蛆虫一样翻滚蠕动！
全是骗来的爱心！吞掉的血汗钱！
畜生！
秦无忌眼中寒光炸裂！怒火差点把理智烧穿！
冷静！必须冷静！
直接冲进去物理超度？
不行！规则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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