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我？！我的脸！我的裙子！我的粉丝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们！
我要报警！
我要你们赔得倾家荡产！你们给我等着！”
她歇斯底里地指着秦无忌和周汐颜，手指抖得如同帕金森晚期，
另一只手疯狂地在摔裂的手机屏幕上来回划动，试图拨打号码或者召唤她的“粉丝大军”。
围观的打工人和学生们被这泼妇骂街的架势震住了几秒。
就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响起：
“等等…柔柔不吃素？你是‘柔柔不吃素’？！”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卧槽！柔柔不吃素？！就是那个全网粉丝破千万、天天发瑜伽健身爱心早饭的‘温柔治愈系女神’？”
一个举着手机直播的眼镜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镜头死死锁定姬柔柔那张花猫似的脸。
“不会吧？是她？！那个视频里说话温声细语、连蚂蚁都不舍得踩的仙女？”
拎着豆浆的大妈满脸三观碎裂的表情。
“我去！这反差…比我家塌房的爱豆还刺激啊！”
JK制服女孩赶紧调整手机角度，力求高清无码。
“拍！快拍！千万级网红当街撒泼！标题我都想好了：‘柔柔不吃素！素颜是假，不吃素（骂人）是真！’”
另一个自媒体博主兴奋得手都在抖。
姬柔柔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血色唰地褪尽，比刚摔的那下还要惨白。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完了！形象！
她苦心经营了几年的“完美女神”人设！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挡脸，动作慌乱又笨拙。
秦无忌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带着点看透一切的漠然。
他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现场的嘈杂，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报警？好啊。
正好让警察叔叔看看，是谁在人行道上疯狂逆向骑行，差点撞到老人，
还公然辱骂行人。哦，对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密密麻麻举起的手机，
“‘柔柔不吃素’女士，您刚才威胁说要让粉丝网暴我们？
网络也不是法外之地，您说是吧？”
【叮！宿主发动‘逻辑碾压’！效果拔群！目标‘社死’debuff叠加中！奖励‘正义值’+100！嗷！
宿主冲冲冲！给她最后一击！】
系统的声音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
秦无忌没理会系统的聒噪，眼神示意了一下周汐颜。
周汐颜会意，小巧的下巴微微扬起，杏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她手指在自己的新款手机上点了点。
下一刻，秦无忌那自带扩音效果的清朗嗓音响起，念出的却不是他的话：
“啧，这帮穷酸蛆虫，走路慢得像死了全家！
共享单车是你们买得起的吗？挡路就活该被撞死！”（一个尖利刻薄的女声，录音播放）
“老不死的走路不看路！撞死活该省养老金！碍手碍脚的棺材瓤子！”（另一个泼辣恶毒的女声，录音播放）
“粉丝？呵，那群傻X不就是图我这张脸吗？
让他们刷礼物就打赏，让他们骂谁就冲锋，比狗还好使唤！
一群没脑子的ATM！”（又一个充满鄙夷和不屑的女声，录音播放）
三段录音，声音清晰无比，内容恶毒粗鄙到令人发指！
正是姬柔柔的声音！和她平时直播里那种甜得发腻、温柔似水的夹子音形成了宇宙级别的反差！
录音的来源，赫然是周汐颜刚刚点开的那个千万粉丝账号“柔柔不吃素”最新发布的短视频评论区——
置顶第一条！发布者ID：【天罚执行局（V认证）】。
“噗——”有人刚喝进嘴的豆浆直接喷了。
“我……我裂开了啊！这特么是同一个人？！精神分裂晚期吧！”
眼镜男的直播弹幕瞬间爆炸，满屏都是“卧槽”和“取关！举报！”。
“亏我还关注她！天天学她做瑜伽早餐！我呸！这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大妈气得把手里的豆浆杯捏扁了。
“录下来了！都录下来了！兄弟们冲啊！把她的真面目扒干净！”
人群彻底沸腾了，所有的手机摄像头都变成了讨伐的武器，闪光灯噼里啪啦闪成一片，
照着姬柔柔那张惨无人色的脸。
无数道目光，鄙夷、愤怒、唾弃、如同看一堆腐烂发臭的垃圾。
姬柔柔彻底崩溃了。她浑身筛糠似的抖，精心维护的假面被彻底撕碎踩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像无数根针，狠狠扎进她的每一寸皮肤。
她想尖叫，喉咙却堵得死死的，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她双手死死抱住头，像个被剥光了羽毛扔在闹市的孔雀，徒劳地想要隔绝那些几乎化为实质的唾弃目光。
“不……不是这样的……是假的！是P的！是他们陷害我！”
她徒劳地嘶喊，声音破碎得像破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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