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烨睁开眼的时候,天还没亮透。他坐起身,手指碰到手机屏幕,时间显示五点整。昨晚睡得不算早,但他没有赖床的习惯。闹钟响之前,他已经醒了。
他打开系统界面,首页弹出一条新通知:【高考成绩已可查询】。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没急着点进去。这三周来,每天五小时睡眠,工作学习连轴转,就为了等这一天。他深吸一口气,点击进入查询页面。
登录账号,输入验证码,页面跳转。分数栏很快加载出来——总分682,语文127,数学145,理综298,政治112。录取院校一栏写着:清华大学 建筑学专业。
他盯着那行字,喉咙动了一下。
成了。
他放下手机,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灰蒙蒙的,院子里还安静。他知道再过一会儿,家里人就会起床。他不想让他们等太久。
他先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那边声音还有些迷糊:“三儿?这么早有事?”
“娘,我考上清华了。”
电话那头停了几秒,接着传来窸窣的声音,像是母亲坐了起来。“你说啥?清华?真的?”
“嗯,刚查的成绩,系统上已经出了结果。”
“哎哟我的老天爷……”母亲的声音有点抖,“你爸要是还在,得高兴成啥样。”
“您别哭啊。”
“我没哭,我这是高兴。”她吸了口气,“晚上回来吃饭不?咱把大哥二哥都叫回来。”
“我今天就在家,哪也不去。”
挂了电话,他又给合作社广播室打了过去。小虎接的电话,一听是他,立马来了精神。
“三儿哥!是不是出成绩了?”
“嗯,考上了,清华。”
“我靠!”小虎在那边吼了一声,“我这就去敲锣!停工半天是吧?祠堂集合对不对?”
“对,糖水备好,横幅也挂起来。”
不到半小时,村口就响起了鞭炮声。林烨刚走出院子,就看见小虎骑着摩托冲进来,后座还坐着个扛横幅的年轻人。
“三儿哥!我们来了!”小虎跳下车就往他身上扑,差点把他撞倒。
“慢点慢点。”
“你可是咱们村第一个考上清华的大学生!还是建筑系!以后盖大楼的就是你了!”
越来越多的人往祠堂方向聚集。大哥和二哥也赶到了,两人站在门口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点头。大哥拍了下他的肩膀,二哥咧嘴笑了。
母亲从屋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盘煮好的鸡蛋。她把鸡蛋塞进林烨手里:“趁热吃,补身子。”
“您也吃。”
“我不饿,你吃。”她看着他,眼睛有点红,“小时候你坐在灶台边写作业,我就在旁边添柴火。那时候我就想,这孩子要是能念出来,该多好。”
“现在念出来了。”
“是啊,念出来了。”她点点头,转身去给其他人倒糖水。
祠堂前拉起了红色横幅,上面写着“祝贺林烨金榜题名”。几个孩子围在林烨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
“三儿哥,清华在北京是不是特别大?”
“你能见到国家领导人吗?”
“以后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林烨笑着一一回答。他没说大话,也没讲未来规划,只是告诉他们,读书有用,只要肯学,谁都能走出去。
中午时分,庆祝活动结束。大家陆续散去,有人临走还回头挥手喊:“三儿哥,等你回来建新学校!”
林烨站在祠堂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踏实。
回到屋里,他打开系统界面,发现任务状态已经更新。【高考任务完成,奖励发放——“顶尖人脉资源”数据库解锁】。
页面一闪,跳出一个进度条,显示“数据同步中”。几秒后,提示音响起:【数据库已绑定,将在适当时机自动激活】。
他闭上眼,感觉到一股信息流快速划过意识,像是一串名单飞速掠过,但看不清具体内容。只留下一个模糊印象:这些人将来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他睁开眼,系统界面恢复正常。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新消息弹出:【明日学习建议:预习《建筑概论》第一章】。
他没关页面,而是直接点开电子资料库,找到了那本讲义。封面是灰色的,标题清晰。
他翻到第一章,开始阅读。
下午三点,大哥和二哥坐在院中喝茶。林烨走出来,在他们对面坐下。
“以后课程紧吗?”二哥问。
“紧,但能安排好。”
“你还打算管公司的事?”
“项目交给你们盯,我远程跟进。重要决策我们一起定。”
大哥点头:“你放心去学,家里不会出问题。”
“我不是不放心。”林烨看着他们,“我是怕自己走得太快,把你们落下。”
“瞎说。”二哥笑出声,“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飞高了,我们跟着沾光。”
“这次不是沾光。”林烨认真说,“是我要带你们往前走。以后接的项目要更大,标准要更高。我要学真本事,回来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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