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与血绝老鬼勾结,目标明确指向他们一行。
若非老魔需要活祭品,他们早已尸骨无存。
而“恰好”有弟子发现血绝踪迹引来援军?这巧合太过刻意!
他虽只是小小杂役,无力追查,但这笔血债,他记下了!
任何想置他和兄弟于死地者,他必百倍奉还!
更现实的难题如同巨石压在心头——淬体资源!
四次淬体就耗尽了那恐怖的血池能量,后续五轮所需的天文数字资源,从何而来?财侣法地,财字当头!
没有资源,何谈仙途?
墨琼和啸天似乎感受到他的沉重,安静地依偎在他脚边,用纯粹的眼神传递着无声的陪伴。
看着他们全然信任、无忧无虑的模样,陈昀心中猛地一颤。
是为了什么踏上这条路?
是为了逍遥天地,自在洒脱!
为何如今却被恐惧、猜疑、资源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
何时竟陷入了这自缚的死胡同?
“啪!”陈昀猛地一拍大腿,眼中迷茫尽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拨云见日的清明!
“哈哈!”他忽然朗声笑了起来,引得墨琼和啸天疑惑地抬头,憨憨地望着他。
“修者所求,本是天地至理,宇宙玄奥!”陈昀的声音带着久违的豁达与豪情,在云海间回荡,“修为境界,不过是追寻大道过程中的舟楫与灯火,岂能让这舟楫成了牢笼,让这灯火反灼己身?”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浩瀚苍穹:“天塌下来又如何?只要我们兄弟三人能好好活着,并肩同行,便是最大的逍遥!何必为那尚未到来的明日忧心忡忡,徒增烦恼!”
墨琼闻言,咧开嘴,露出纯粹无邪的笑容。啸天也仿佛听懂了一般,仰头发出一声悠长而畅快的“嗷呜——”,充满了野性的生机。
这一刻,陈昀感觉自己仿佛挣脱了无形的枷锁。
这一年来,他执着于仙途,殚精竭虑,几乎忘却了在凡尘百年间,三人相依为命、随遇而安、苦中作乐的那份洒脱与自在。
那份历经岁月沉淀的情谊与简单的快乐,才是支撑他们走到今天的根本。
“初心不改,方得始终!”他低语,眼中光华内蕴,心境豁然开朗。
立于舟首的李清风,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陈昀那发自内心的笑声,墨琼与啸天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偎,像一道清泉,无声地冲刷着他因千年修道、宗门重担而蒙尘的心境。
自己当年踏上仙途,所追求的,不也是这般无拘无束的逍遥吗?
如今……本心何在?
他心中喟然长叹,默默祈愿:但愿这三个奇异的少年郎,能永远守住这份赤子之心。
约莫半日后,飞舟与另外两道流光汇合。
赤发微胖的烈阳长老捶胸顿足,声若洪钟:“他奶奶的!血绝老鬼这滑溜的泥鳅!所有攻击都不过是虚晃一枪,一门心思血遁逃命!这般燃烧修为根基、折损寿元的亡命遁法,没个两三百年,他休想恢复元气!”
他周身火气缭绕,显然气得不轻。
另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云渺长老则捋着长须,声音飘渺:“此次能重创此獠,已属不易。经此一役,他必如惊弓之鸟,隐匿更深,恐怕……已遁出我流云宗地界了。”
李清风点头附和:“烈阳长老所言极是,其伤势沉重,非长久闭关不可。为防其伤愈后为祸更烈,当速速上报人皇殿,通令洛山界各宗严加防范。此獠欲恢复,必再行那血食邪法!”
“正该如此!”两位长老齐声应道。这时,烈阳长老的目光才落到角落的陈昀三人身上,带着一丝审视:“清风,这两个娃娃是……?”
“哦,”李清风神色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此乃老夫千年前凡俗族裔的后人,一年前来流云城谋了个杂役差事。此番因公外出,遭了无妄之灾,幸得遇见老夫。”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一阶命相?”烈阳长老和云渺长老闻言,眼中的探究之色瞬间消散,兴趣缺缺地转开了视线。
对他们而言,一个无法修行的凡俗后裔,实在不值得多费心神。
陈昀垂首侍立一旁,沉默不语,将一切尽收耳中。
血绝老鬼未死!
这消息如同悬顶之剑。
老魔与宗门内鬼勾结,如今爱孙惨死,老巢被毁,自身也几乎被打残,此等深仇大恨,他岂会善罢甘休?
那枚跨界令和《血灵诀》卷轴,恐怕就是点燃复仇烈焰的火种!
这个祸患,必须时刻警惕!
他脑中飞速推演着飞舟遇袭的每一个细节:精准的伏杀、隔绝的传讯、老魔那句“那就没错了”、以及“恰好”出现的报信弟子……这环环相扣的杀局背后,必然藏着一条阴冷的毒蛇。
对方在暗,他在明,处境凶险。
李清风虽答应让他“大张旗鼓”地回宗,作为引出内鬼的诱饵,但这也意味着将自己彻底暴露在暗箭之下。
就在陈昀心思电转,谋划着如何在宗门内活下去并揪出幕后黑手之时,远在已成焦土废墟的山谷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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