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呢?”刘盛昌苦笑一声,摊开满是伤痕和老茧的双手,“气海已碎,修为尽丧,前路已断。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不过是拖着这残躯,找个角落苟延残喘,了此残生罢了。这样的余生,一眼就能望到头,还有什么滋味?”
他眼中骤然迸发出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那是在绝望深渊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孤勇:“所以,我赌了!我把这条残命,押在你身上!赌你日后必成大器!赌我今日这份宁死也不肯出卖你的‘硬骨头’,能在你心里留下那么一丝丝情分!若真有那么一天,你站在了高处……或许,或许我这把无用的老骨头,也能借着你的光,看到点不一样的风景?哪怕……只是在你身边做个看门的老仆,也好过在这泥泞里腐烂发臭!”
夜风拂过,槐叶沙沙作响。
陈昀听着刘盛昌这近乎疯狂却又透着底层生存智慧的剖白,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在寂静的院子里回荡,带着一丝无奈,一丝了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好一个赌徒。”陈昀摇头,语气听不出是赞许还是调侃,“你这赌注,下得可真是够大,也够……狠。”
笑声渐歇,陈昀重新躺回藤椅,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深邃的星空。
繁星点点,如同命运长河中无数未知的节点。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又像是在对这片星空低语:
“未来……谁知道呢?我自己也看不清前路通向何方。或许下一刻便陨落在某处险境,或许能侥幸走得更远。至于你……”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刘盛昌那张写满期盼与忐忑的脸,“能不能活到看见我‘大放异彩’的那一天,也是未知之数。”
这话语近乎残酷,却又无比真实。
刘盛昌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随即又强撑着亮起,他早已习惯了现实的冰冷。
“但是,”陈昀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郑重的意味,“既然你在我这里押下了重注,我也不能让你血本无归。总得……让你先回点本。”
刘盛昌猛地抬头,眼中充满困惑与一丝不敢置信的希冀:“回本?我……我这废人……”
“气海破碎,修为尽失,”陈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仿佛在叩击某种未知的法则,“或许,并非修炼之路的终点。”
“什么?!”刘盛昌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几乎要从木墩上站起来,“你……你什么意思?气海乃命灵根本,破碎便是绝路!这是九州修士公认的铁则!你……你难道有办法?”巨大的冲击让他语无伦次。
陈昀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清凉的空气涌入肺腑,又缓缓吐出,仿佛在整理着某种玄奥的思绪。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悠远。
“世间之事,何来绝对?人族现行的命灵体系,历经万载演变,也非亘古不变的金科玉律。”他缓缓坐直身体,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刘盛昌身上,带着一种探索者的锐利,“我……有一些模糊的想法,一条未曾有人走过、或者说至少在此界未曾听闻的路。这条路,荆棘遍布,凶险未知,甚至可能比死亡更痛苦,更绝望。”
他看着刘盛昌眼中骤然燃起的、近乎灼热的希望之火,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可愿一试?”
“愿意!只要能有一线希望,刀山火海我也敢闯!”刘盛昌几乎是吼出来的,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那是溺水者抓住浮木的本能反应。
“好。”陈昀不再多言。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修长而稳定。
指尖之上,一缕微不可察的混沌气流悄然凝聚,并非灵力,却蕴含着某种更为本源、更为玄妙的气息。
他的手指开始在虚空中缓缓划动。
动作看似简单,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韵律,仿佛在描绘天地初开时的某种轨迹。
随着指尖的移动,一道奇异的印记在虚空中渐渐成形。
那印记并非符箓,亦非阵纹,线条古朴、简洁,却又无比玄奥,仿佛天生地养,与周遭的天地灵气产生着奇妙的共鸣。
它像是一枚种子,又像是一把钥匙,沟通着某种无形的桥梁。就在印记最终成型的刹那——
嗡!
庭院内平静的灵气骤然被引动!如同受到无形漩涡的牵引,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肉眼可见地形成微弱的灵气流,争先恐后地涌入那道虚空印记之中!
印记光华微闪,仿佛活了过来,散发出一种孕育、包容的独特道韵。
刘盛昌死死地盯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
他修为虽废,但曾经身为灵海境修士的灵觉仍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印记对天地灵气的亲和力,那是一种超越了传统气海吸纳方式的、更为直接、更为本源的契合!
这完全颠覆了他数百年来的认知!
光华持续了数息,随着陈昀指尖灵蕴的收敛,那枚虚空印记才缓缓消散,躁动的灵气也重归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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