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乘月站起身,又看了一眼那幅向日葵:“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有进展的话,麻烦你随时联系我。”他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转身推开玻璃门,铜铃再次“叮铃”作响,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的梧桐树下。
赫连黻看着不知乘月离开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牛皮本和那幅向日葵画,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劲。不知乘月的眼神、他说话的语气,还有那本旧日记,似乎都藏着什么秘密。但她没再多想,只当是自己想多了,转身把画小心地挂在画室最里面的墙上,又把牛皮本放进抽屉里锁好。
第二天一早,赫连黻就来到画室,准备开始修复工作。她穿上白色的工作服,戴上手套和口罩,从柜子里拿出各种修复工具:镊子、手术刀、放大镜、颜料调配碗,还有各种颜色的颜料粉。她先将向日葵画从墙上取下来,平铺在工作台上,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破损处的每一根画布纤维。
“画布纤维老化严重,需要用特殊的粘合剂加固。”赫连黻一边嘀咕,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透明的液体,标签上写着“亚麻布粘合剂”。这种粘合剂是她根据古籍里的配方改良的,用亚麻籽油、蜂蜡和树脂调配而成,粘性强,还能和旧画布很好地兼容。
她用棉签蘸了点粘合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破损处的画布纤维上,动作轻柔得像在给婴儿喂奶。粘合剂遇到空气后慢慢凝固,原本松散的纤维逐渐变得紧实。赫连黻又用镊子将脱落的颜料碎片小心地拼在破损处,像在玩拼图游戏。
就在她专注于拼接颜料碎片时,画室的玻璃门突然“哐当”一声被撞开,几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冲了进来。为首的男人留着寸头,脸上带着道刀疤,眼神凶狠,像头恶狼。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都凶神恶煞,手里还拿着棒球棍,进门后就四处张望,把画室里的画架踢得东倒西歪。
“谁是赫连黻?”刀疤男吼道,声音震得墙上的画都在晃。
赫连黻被吓了一跳,手里的镊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站起身,强作镇定地看着刀疤男:“我就是,你们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刀疤男冷笑一声,走到工作台前,一脚踩在向日葵画的边缘,画布发出“咯吱”的撕裂声。“把不知乘月放在你这儿的画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赫连黻的心一紧,没想到这些人是冲着那幅向日葵画来的。她下意识地挡在画前:“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这里没有什么不知乘月的画!”
“还嘴硬?”刀疤男身后的一个男人上前一步,举起棒球棍就要砸向旁边的画架。“再不说,我们就把你这破画室砸个稀巴烂!”
赫连黻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又急又怕。她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但那幅画是不知乘月托付给她的,她不能就这样交出去。就在这时,她想起自己小时候跟着爷爷学过的几招防身术,虽然多年没练,但应付这几个人应该还能撑一会儿。
“你们别太过分了!”赫连黻握紧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下蹲,摆出防御的姿势。爷爷说过,对付坏人,要先攻其不备,打他们的要害。
刀疤男没想到赫连黻还敢反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哟,没想到还是个练家子?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他说着,挥起拳头就朝着赫连黻的脸打过来。
赫连黻早有准备,侧身躲开刀疤男的拳头,同时伸出右腿,绊了刀疤男一下。刀疤男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脸正好撞在工作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老大!”身后的几个男人见状,纷纷举起棒球棍冲了上来。赫连黻不敢大意,左右躲闪着他们的攻击,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她看到旁边有个装满颜料的铁桶,趁一个男人不注意,一把将铁桶推了过去。颜料洒了男人一身,红色、蓝色、黄色的颜料混在一起,把他变成了个“彩虹人”。
男人被颜料呛得咳嗽不止,赫连黻趁机绕到他身后,对着他的膝盖踢了一脚。男人“哎哟”一声跪倒在地,棒球棍也掉在了地上。其他几个男人见状,攻势更猛了,赫连黻渐渐有些体力不支,胳膊上还被棒球棍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工作服。
就在赫连黻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玻璃门“叮铃”一声被推开,不知乘月冲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根钢管,看到画室里的情景,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住手!”他大喝一声,挥舞着钢管朝着刀疤男他们冲过去。
刀疤男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不知乘月一钢管打在背上,疼得他嗷嗷直叫。不知乘月的动作又快又狠,显然也是练过的。他几下就把剩下的几个男人打倒在地,棒球棍散落一地,画室里一片狼藉。
刀疤男趴在地上,捂着背,恶狠狠地看着不知乘月:“不知乘月,你有种!这笔账我们记下了,以后别让我们再遇到你!”他说着,带着手下的人狼狈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画室,玻璃门被他们撞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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