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摇摇头:“不了不了,我现在这情况,能住就行,不想麻烦你们。”
拓跋黻看着她,心里有点酸。十年前王姐男人走得早,她一个人带娃,打三份工,借那五百块的时候,手都在抖,说“娃烧到四十度,再不治就危险了”。现在娃长大了,可日子还是没松快多少。
“对了,王姐,”拓跋黻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我上次听我妈说,有个治支气管炎的偏方,用川贝、雪梨、冰糖炖水喝,你试试?我把配方写下来给你。”
王姐眼睛亮了:“真的?那太谢谢你了!我之前也听人说过,就是不知道具体咋弄。”
拓跋黻低头写配方,笔尖在纸上沙沙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拓跋姐,你写的这字真好看!”小星凑过来看,“比我们老师写的还好看。”
拓跋黻笑了笑:“我妈以前是小学老师,教我写的字。”
正说着,就听见身后传来“哐当”一声,是从仓库方向传来的。
“咋回事?”小星一下子站起来,“不会是进贼了吧?”
三人赶紧往仓库跑,仓库的门是虚掩着的,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屋顶的天窗透进一点光。
“有人吗?”拓跋黻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没人回应,只有风吹过旧纸箱的“哗啦”声。
小星打开手机手电筒,光柱扫过堆积如山的废品,突然停在角落:“拓跋姐,你看!”
拓跋黻顺着光柱看去,角落里有个旧药箱,是木质的,上面刻着个“福”字,箱子盖开着,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有几个玻璃药瓶,还有一本泛黄的病历本。
“这是谁的药箱?”王姐走过去,蹲下来捡药瓶,“看着有些年头了。”
拓跋黻也蹲下来,拿起那本病历本,封面写着“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翻开第一页,患者姓名那栏写着“苏晚”,出生日期是1965年,照片上的女人梳着齐耳短发,笑容温柔。
“苏晚?”拓跋黻皱起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星突然叫了一声:“我知道!上次整理旧档案的时候,有个老奶奶来问过这个名字,说这是她女儿,二十年前在这附近失踪了!”
王姐手里的药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苏晚……苏晚是我表姐!”
拓跋黻和小星都愣住了。
“你表姐?”拓跋黻追问,“你表姐二十年前怎么了?”
王姐的声音有点抖,眼泪掉了下来:“我表姐当年是护士,在第一人民医院上班,二十年前的一个晚上,她下班回家,就再也没回来。我们找了她好久,报警了也没用,后来就……就以为她不在了。”
她捡起地上的病历本,手指摩挲着照片:“这药箱是我表姐的,她小时候总带着这个药箱,给邻居家的小孩看病,说以后要当医生,救好多人。”
拓跋黻看着王姐哭红的眼睛,心里也不好受:“王姐,你别难过,既然找到了药箱,说不定能找到你表姐的线索。”
小星也说:“对啊王姐,我们可以看看药箱里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说不定有地址或者电话呢!”
三人仔细翻找药箱,在箱子的夹层里,找到了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是用钢笔写的地址:“镜海市郊区红卫村3组12号”,还有一个电话号码,后面写着“紧急联系”。
“红卫村?”拓跋黻皱起眉,“那地方我知道,前几年拆迁了,现在变成了工业园区。”
王姐攥着纸条,手在发抖:“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看,说不定……说不定我表姐还在那里。”
小星看着她:“王姐,我跟你一起去,拓跋姐你也去吗?”
拓跋黻点点头:“我去,正好我认识那边园区的保安,能帮着问问。”
三人收拾好药箱,锁好废品站的门,王姐骑电动车,拓跋黻和小星坐公交车,往郊区赶。
公交车上,人不多,阳光透过车窗,照在王姐的脸上,她手里紧紧攥着纸条,眼神里满是期待和不安。
“拓跋妹子,你说我表姐还活着吗?”王姐小声问。
拓跋黻拍了拍她的手:“会的,肯定会的,你看这药箱保存得这么好,说明有人一直在惦记她。”
小星也说:“对啊王姐,好人有好报,你表姐肯定没事!”
公交车颠簸着前进,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变成了低矮的厂房,空气里的味道也从汽车尾气变成了机器的轰鸣声。
到了工业园区门口,拓跋黻找到了保安老张,他穿着深蓝色的保安服,头发有点白,脸上带着笑:“拓跋啊,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
“张叔,我有事想麻烦你,”拓跋黻把老张拉到一边,小声说了药箱和王姐表姐的事,“你知道红卫村原来的3组12号在哪儿吗?”
老张想了想,指着园区里面:“就在里面那栋白色的办公楼位置,当年拆迁的时候,我还在这儿,记得有个老太太在那儿哭了好久,说她女儿不见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烟火里的褶皱请大家收藏:(m.20xs.org)烟火里的褶皱20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