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我有手电筒。”不知乘月从背包里掏出个银色手电筒,按下开关的瞬间,光柱里飘着无数细小的尘埃。他举着手电筒照向书架,突然“嘶”了一声:“有人在书架上刻了字。”谷梁黻凑过去看,只见第三排书架的侧面,用美工刀刻着歪歪扭扭的字:“灯灭,人亡”。
就在这时,长明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灯罩内侧的船锚影子晃了晃,竟像是在动。谷梁黻突然想起小雨说的话:“爸爸说,船锚是用来固定船的,就像家固定我们一样。”她猛地转身,手电筒的光柱扫过书架,正好照在第三排左数第七本书上——那本《小王子》的书脊上,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船锚印记,和小雨爸爸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
“我们得把书拿下来。”谷梁黻伸手去够书,指尖刚碰到书脊,就听见不知乘月大喊:“小心!”一道黑影从天花板上跳下来,手里握着根生锈的钢管,朝着谷梁黻的后背砸过来。不知乘月一把推开她,钢管“哐当”砸在书架上,震得几本书掉下来,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黑影站直身子,扯下头上的黑色头套,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左脸从额头到下巴划着道深疤,把眉毛和嘴角都扯得变了形。他穿着件黑色皮衣,拉链拉到顶,露出的脖子上挂着个铜制的船锚吊坠,吊坠在手电筒的光下泛着冷光。“谷老师,好久不见啊。”刀疤脸的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五年前那场火,你还没玩够吗?”
谷梁黻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人是当年仓库火灾的责任人,因为挪用图书馆的维修基金,导致消防设施失效,后来被判了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早上放在前台充电,现在前台被锁在外面,根本拿不到。
“别找了,你的手机早被我收起来了。”刀疤脸晃了晃手里的黑色手机,屏幕上还亮着谷梁黻和小雨的合影,“我今天来,就是要拿周海潮的日志。你把日志交出来,我就放你们出去。”
“什么日志?我根本不知道。”谷梁黻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着书架,指尖摸到不知乘月悄悄递过来的美工刀——刀身冰凉,在掌心硌出个印子。不知乘月站在她身边,声音压得很低:“他在说谎,周海潮的日志根本不在这,他是想引小雨爸爸出来。”
刀疤脸突然笑了,笑声在黑暗里回荡,像极了仓库火灾时烧裂的木头声:“你们以为我傻吗?小雨爸爸昨天来还书,肯定把日志藏在这里了。我已经在外面放了消息,说谷老师被绑架了,他半小时内肯定会来。”他举起钢管,朝着长明灯的方向挥过去,“等他来了,我就把你们三个一起解决,到时候谁也不知道日志在我手里。”
“你敢!”不知乘月突然往前一步,挡在谷梁黻身前,手电筒的光柱直射刀疤脸的眼睛,“你知道绑架图书馆工作人员是什么罪名吗?最少判五年,加上你之前的刑期,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他说话时,手指悄悄按了下手电筒的侧面,谷梁黻突然发现,手电筒的底部藏着个微型摄像头,红色的指示灯正在闪着。
刀疤脸的眼睛被光刺得眯起来,手里的钢管晃了晃:“少跟我来这套!我今天要是拿不到日志,你们谁也别想走。”他突然朝着不知乘月扑过来,钢管带着风声砸过去。不知乘月侧身躲开,手里的手电筒“啪”地砸在刀疤脸的额头上,他痛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钢管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谷梁黻趁机捡起钢管,刚要挥过去,就听见不知乘月喊:“别用这个!他身上有汽油!”她低头一看,刀疤脸的皮衣口袋里露出半截汽油桶,桶口还在往下滴着透明的液体,空气中突然弥漫开刺鼻的汽油味,和五年前仓库火灾时的味道一模一样。
“没错,我就是带了汽油。”刀疤脸抹了把额头上的血,眼神变得疯狂,“你们要是不把日志交出来,我就把这里点了!反正我烂命一条,拉着你们两个垫背,值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咔嚓”一声打着,橘红色的火苗在黑暗里晃了晃,映得他脸上的刀疤更加狰狞。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是小雨爸爸!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海员服,头发乱得像被海风刮过,手里攥着个蓝色的笔记本,正是周海潮的日志。“住手!日志在我这,你别伤害她们!”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喊了很久,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刀疤脸手里的打火机。
刀疤脸看到日志,眼睛瞬间亮了:“把日志扔过来!不然我就点火了!”他把打火机举到汽油桶旁边,火苗几乎要碰到桶口。小雨爸爸刚要扔日志,不知乘月突然喊:“别扔!他拿到日志也不会放我们走的!”
谷梁黻突然想起书架上刻的“灯灭,人亡”,又看了看长明灯那暖黄的光,突然明白过来——刀疤脸怕光!五年前仓库火灾时,他就是因为怕光躲在角落里,才被消防员抓住的。她悄悄摸到书架旁的开关,手指悬在上面,对着小雨爸爸使了个眼色:“你把日志举高点,让他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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