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亓官黻嗤笑一声,撸起袖子,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这地界我常来,东方姐是我朋友,你动她试试?”
东方龢看着亓官黻,心里又暖又急。亓官黻是收废品的,力气大是真的,但对方手里有刀,硬碰硬肯定吃亏。她下意识地摸向袖口的珠子,指尖刚碰到珠子,突然觉得指尖一阵发烫,珠子竟像是活过来一样,在掌心微微震动。
“别冲动!”东方龢喊了一声,往前迈了一步,“这位朋友,你要的药我们可以抓,但你得告诉我们,你要这药救谁?”
那人的刀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他的嘴唇动了动,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点红晕,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突然,他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身体晃了晃,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东方龢赶紧上前,伸手想扶他,却被他猛地推开。
那人跌坐在地上,连帽卫衣的帽子滑下来,露出额头上细密的冷汗。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药瓶,手抖得厉害,半天都拧不开瓶盖。亓官黻上前一步,一把夺过药瓶,拧开盖子倒出几粒黑色的药丸,递到他嘴边:“吃了!”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嘴吞下了药丸。过了片刻,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一点血色。他看着东方龢和亓官黻,眼神里的警惕少了些,多了点复杂的情绪。
“我叫‘月黑雁飞’,”他开口,声音比刚才缓和了些,“我要救我妹妹,她得了寒症,只有这方子能救她。”
“月黑雁飞?”老中医皱着眉,“这名字倒是少见,出自卢纶的《塞下曲》吧?‘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
月黑雁飞点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了过来。照片上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梳着马尾辫,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脸色却苍白得吓人。“她叫小月,三个月前突然得了寒症,全身发冷,连夏天都要裹着棉袄。我找了好多医生,都说是疑难杂症,只有一个老道士给了我这个方子,说必须用‘济世堂’的药才能见效。”
东方龢接过照片,心里一软。她想起自己的儿子“康”,当年也是得了怪病,多亏了老中医的方子才好起来。她看向老中医,眼神里带着询问。
老中医接过药方,又仔细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这方子确实是治寒症的,但剂量太猛,而且缺了一味‘暖宫草’,要是随便抓药,不仅救不了人,还会伤了元气。”
“暖宫草?”月黑雁飞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急切,“那是什么药?哪里能找到?”
“暖宫草是稀有药材,只在镜海市西边的‘雾灵山’有,而且只有每年的九月初九才会开花,现在已经过了花期了。”老中医叹了口气,“而且那山上有很多毒蛇猛兽,很少有人敢上去。”
月黑雁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那怎么办?我妹妹还等着救命呢!”
亓官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以前去雾灵山收过废品,知道有条小路能上去,就是有点危险。”
东方龢也点头:“我这里有祖父留下的《本草纲目》手抄本,里面记载了暖宫草的特性,还有解毒的药方。我们可以一起去雾灵山找药。”
老中医看着他们,点了点头:“也好,你们带上我的药箱,里面有急救的药材和工具。路上一定要小心,雾灵山的‘五步蛇’可是很厉害的,被咬一口要是不及时处理,半个时辰就会丧命。”
月黑雁飞站起身,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们,要是能救我妹妹,我做牛做马都愿意。”
东方龢笑了笑,从袖口掏出那颗莹白的珠子:“这颗珠子是我刚在药筛里发现的,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我祖父说它是‘药灵珠’,能辨别药材的真伪,还能驱邪避毒。”
月黑雁飞看着珠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我好像在老道士那里见过类似的珠子,他说这是‘雾灵山’的灵物,能指引方向。”
亓官黻挑了挑眉:“这么神奇?那咱们赶紧出发,争取早日找到暖宫草。”
几人收拾好东西,东方龢把药筛也放进了背包——这是祖父的遗物,她想带着它一起去雾灵山。林小满也要跟着去,却被老中医拦住了:“你还小,山上太危险,你留在药铺看店,我们很快就回来。”
林小满撅着嘴,却还是点了点头:“那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会看好药铺的。”
几人走出“济世堂”,外面的阳光正好,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亓官黻开来了她的废品三轮车,车斗里还堆着些没来得及处理的旧报纸和塑料瓶。“上车吧,这三轮车虽然慢,但能装东西,正好放我们的行李。”
月黑雁飞看着三轮车,有点犹豫:“这……能行吗?”
“放心,我这三轮车可是‘战损版’,跑过山路的!”亓官黻拍了拍车把,发出“哐当”的声响,“以前拉着五百斤的废品都能上陡坡,这点东西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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