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走!”秃头张厉声喝道,然后看向亓官黻和段干?,“你们跑不掉的,码头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等着你们自投罗网。”
亓官黻和段干?对视一眼,突然加速骑车冲向巷外。阳光穿过桂树叶,落在他们身上,米白色的花瓣粘在段干?的风衣上,像撒了把碎雪。
两人骑车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家中药铺前。东方龢正在柜台后碾药,药碾子发出“吱呀”的声响,空气中飘着当归和黄芪的药香。
“东方姐,有没有能让人暂时失聪的药?”段干?推门进去,气喘吁吁地问。
东方龢抬头,看到两人狼狈的样子,立刻放下药碾子:“有,用曼陀罗花和闹羊花各三钱,煮水服用,能让人两小时内听不见声音,但副作用是会头晕。你们要这个做什么?”
“我们要去码头救个人,那里可能有埋伏。”亓官黻把胳膊上的布条解开,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另外,有没有能快速恢复体力的药方?”
东方龢从抽屉里拿出个纸包:“这是人参、枸杞、红枣按1:2:3配的养生茶,用开水冲泡,能提神。你们等一下,我给你们配失聪药。”她转身去药柜抓药,动作麻利,手指在药斗间穿梭,像在弹奏一曲古老的乐章。
两人喝下药茶,感觉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到胃里,疲惫感瞬间消散不少。段干?把失聪药倒进保温杯,突然想起什么,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荧光粉瓶:“亓哥,我们可以用这个做标记,码头那么大,说不定能用上。”
亓官黻点头,接过荧光粉瓶,在自己的工装裤上画了个桂花图案。两人骑车赶往码头时,夕阳已经西斜,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码头上的集装箱投下长长的影子,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
码头尽头停着艘货船,甲板上站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手里拿着对讲机。亓官黻和段干?躲在集装箱后面,看着不知乘月被押上船,他的运动服上沾着尘土,头发凌乱,却还在挣扎着喊:“你们别信他的话,他要把数据卖给外国人!”
“怎么办?”段干?压低声音问,指尖捏着保温杯,手心全是汗。
亓官黻从口袋里掏出个旧收音机,是公冶?送他的,说能接收各种频率的信号。他调了调频道,突然听到秃头张的声音:“数据都准备好了吗?十点准时开船,别出什么岔子。”
“准备好了,张总,就是那个不知乘月有点麻烦,要不要……”
“不用,等船开了把他扔海里,省得留着碍事。”
段干?的拳头攥得发白,突然想起东方龢的失聪药。她把药倒进水里,递给亓官黻:“我们假装被抓住,趁机把药给不知乘月喝,他能听见我们说话,就能配合我们行动。”
亓官黻点头,两人故意从集装箱后面走出来。甲板上的人立刻发现了他们,举着棍子围过来。段干?假装害怕,把保温杯掉在地上,水流出来,正好溅到不知乘月的裤腿上。
“你们是谁?”一个西装男厉声问,手里的棍子指向亓官黻。
亓官黻咧嘴笑了,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荧光粉瓶。荧光粉遇热发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蓝色的弧线,落在货船的油桶上。“我们是来拿属于我们的东西的。”他说着,突然冲向西装男,拳头挥出,正中对方的下巴。
段干?也不含糊,捡起地上的棍子,朝着另一个西装男打去。她的动作利落,棍子舞得虎虎生风,这是她小时候跟着爷爷学的棍法,名为“桂影三叠”,每一招都带着桂花飘落的韵律。
不知乘月喝到了失聪药,虽然头晕,却能清晰地听到两人的动静。他趁机挣脱束缚,捡起地上的短刀,朝着押他的人刺去。三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打倒了甲板上的人。
秃头张听到动静,从船舱里出来,手里拿着把手枪,枪口对准亓官黻:“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数据已经在传输了,你们阻止不了的。”
亓官黻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旧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传输的文件:“你以为我没准备吗?刚才在中药铺,我已经让东方姐黑进了你的系统,现在数据正在传回镜海市环保局的服务器。”
秃头张脸色大变,扣动扳机。亓官黻侧身躲开,子弹打在集装箱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段干?趁机绕到秃头张身后,用棍子打在他的手腕上,手枪掉在地上。
“秃头张,你涉嫌污染环境、挪用公款、故意伤害,现在该跟我们走了。”段干?捡起手枪,对准秃头张的胸口。
就在这时,货船突然晃动起来,远处传来警笛声。秃头张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你们以为我没后手吗?这船上装了炸弹,十分钟后就会爆炸,我们一起完蛋!”
亓官黻脸色一沉,突然想起不知乘月说过的话。他看向不知乘月,发现对方正盯着货船的底仓:“那里有逃生艇,我之前偷偷藏的。”
三人冲向底仓,秃头张在后面追着开枪。段干?回头,用棍子打飞子弹,动作快如闪电。底仓里果然有艘逃生艇,不知乘月解开绳子,亓官黻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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