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张抬头,只见天花板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他,红灯一闪一闪。天下白继续道:“我早就把你和开发商的聊天记录发给了环保局,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你开枪试试,正好让警察也看看你的‘风采’。”
秃头张的手开始发抖,枪身晃了晃。就在这时,餐厅门口传来警笛声,红蓝交替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将餐厅染成了诡异的颜色。秃头张脸色一灰,突然把枪扔在地上,瘫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道:“完了,都完了……”
警察冲进来控制住秃头张和保镖,张少吓得腿软,被警察扶着带走时还在哭:“我爸不是故意的,是他们逼我爸的……”
段干?松了口气,肩膀垮了下来。亓官黻扶住她的胳膊,眉头皱成一团:“伤口得赶紧处理,别感染了。”他从牛仔外套口袋里掏出个创可贴,是之前帮流浪猫包扎时剩下的,上面还印着卡通图案。
天下白看着两人,折扇轻轻敲了敲手心:“段师妹,当年师兄没帮你找到真相,现在总算补上了。”他从怀里掏出个牛皮本,递给段干?,“这是你丈夫的日记,他当年早就发现了污染问题,还没来得及上报就……”
段干?接过日记,指尖颤抖地翻开。泛黄的纸页上,丈夫的字迹遒劲有力,最后一页写着:“如果我出事,一定是张建国干的,照顾好女儿,别让她知道这些黑暗。”眼泪滴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就在这时,餐厅的旋转突然加速,窗外的夜景变成了模糊的光带。钢琴师不知何时回到了座位上,指尖弹出激昂的《命运交响曲》,与警笛声交织在一起。亓官黻突然握住段干?的手,她的手冰凉,却紧紧回握住他。
“我们该走了。”亓官黻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段干?点点头,把日记抱在怀里,跟着他往门口走。天下白跟在他们身后,折扇又打开了,扇面上的“清风不识字”在灯光下格外醒目。
走到门口时,段干?突然回头,看向被警察带走的秃头张。他低着头,头发凌乱,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她想起丈夫临终前的笑容,突然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亓官黻察觉到她的停顿,回头看她:“怎么了?”
“没什么。”段干?笑了笑,眼底还带着泪光,“只是觉得,真相终于大白了。”
三人走出餐厅,夜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远处的霓虹灯依旧闪烁,镜海市的夜晚依旧繁华,仿佛刚才的惊涛骇浪从未发生过。天下白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亓官黻:“亓老板,你手里的牛皮纸袋,能不能借我看看?”
亓官黻挑眉,把纸袋递给他。天下白打开,拿出里面的污染报告,眉头突然皱了起来:“这份报告有问题,数据被篡改过。”他指着其中一行数字,“这里的重金属含量,比我当年查到的少了一半。”
段干?的心猛地一沉:“你的意思是……还有人在背后操纵?”
天下白点点头,把报告递给她:“而且,我刚才在餐厅里看到的那个螺旋纹指纹,不是张建国的,是……”他话还没说完,一辆黑色轿车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冲出来,车灯刺眼,直朝着他们撞过来。
亓官黻反应极快,一把推开段干?和天下白,自己却被车蹭到了腿,踉跄着摔倒在地。黑色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张陌生的脸,脸上带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把报告交出来。”面具人的声音沙哑,像是经过了变声处理,“否则,你们今天都别想走。”
天下白扶起亓官黻,折扇挡在身前,眼神警惕:“你是谁?为什么要抢报告?”
面具人没回答,从车里扔出个烟雾弹,白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亓官黻只觉得眼前一黑,耳边传来段干?的尖叫。等烟雾散去,黑色轿车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个银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个“月”字。
天下白捡起徽章,脸色凝重:“是‘月组’的人,他们专门处理这种见不得光的事。看来,这件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段干?紧紧攥着报告,手指关节泛白:“他们为什么要抢报告?难道还有更大的阴谋?”
亓官黻揉了揉受伤的腿,眉头紧锁:“不管是什么阴谋,我们都不能退缩。当年的真相不能白费,那些因为污染生病的人,还在等着一个说法。”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远处的警笛声渐渐远去,镜海市的夜晚恢复了平静,可三人心里都清楚,一场更大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天下白把徽章放进怀里,折扇“唰”地合上:“走吧,我们得赶紧把报告送到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个地方,绝对安全。”
三人互相搀扶着,走进了旁边的巷子。巷子里的路灯忽明忽暗,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在夜色中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段干?怀里的日记,此刻像是有了温度,烫得她心口发疼。她想起丈夫的笑容,想起女儿期待的眼神,突然握紧了拳头——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她都要把真相揭开,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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