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廊·药人低语)
腐血蒸腾的雾气中,柒柒的剑尖轻颤。我踏着药人头顶红莲疾行,突然反手甩出玉珏——食人鲳群如遇天敌般退散。跟着我的影子走。衣袂翻飞间,青铜甬道尽头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
(千机殿·卦象生变)
离三震五。我叩响烛台底座,蟠龙柱应声偏移。上官浅突然拽住我:星位不对!
整座大殿轰然倾斜,牛毛细针从坎位暴射而出。宫远徵的金丝手套擦着我耳际掠过,绞碎一片毒针。有人改动了卦序。我盯着地砖上新添的刀痕,是魍级以上的手笔。
(无间狱·旧影重重)
磁钥转动发出机括轻响,铁板下锁链突然铮然作响。黑暗中传来沙哑的低笑:少主...可还记得朱雀巷那家糖糕铺子?
剑光在半空凝滞。这谎话是三年前初入无锋时,为骗寒鸦柒替我值夜岗随口编的。
要带他走么?我侧首看向浅姐姐。地牢里滴水声清晰可闻,在石壁上敲出空洞回响。
指尖在剑鞘上摩挲片刻,终是收剑入鞘:念在你这些年...话音微顿,还算懂规矩。转身时玄色衣摆掠过潮湿的地面,寒鸦柒,你该谢今日——本少主难得发善心。
寒鸦柒的镣铐一声落地。
他怔了怔,似乎没想到锁链真的会开。那双总是阴郁的眼睛微微睁大,在昏暗的地牢里映着一点摇曳的火光,像是终于透进了一丝天光。
上官浅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方素帕递过去:擦擦吧,大人。
寒鸦柒低头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手腕,忽然低笑了一声:……糖糕铺子,其实是真的。
我指尖一顿。
三年前随口编的谎话,原来他真的一直记得。
——甚至真的在朱雀巷的尽头,找到了一家小小的糖糕铺子。
……走吧。我转身,玄色衣摆扫过潮湿的石阶,带你去吃糖糕。
寒鸦柒愣在原地,直到上官浅推了他一把,才踉跄着跟上。
(魍魉窟·黑绒噬光)
宫尚角的刀尖刺破人皮灯笼的瞬间,烛火地一声熄灭。黑暗中顿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黏腻蠕动声,两名魉级刺客的身影在蛊虫分泌的荧光黏液间时隐时现。
霜影的弯刀抵在我下巴下方,冰冷的刀面映出我惨白的脸色:瑶丫头,首领说......她刻意拖长尾音,你今天会带贵客来呢。
冷煞静默地站在阴影里,三年共事的默契让我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回来了。他低沉的嗓音里藏着只有我能听懂的温度。
我攥紧衣袖。这三年朝夕相处,冷煞眼中那份隐忍的情意我怎会不懂?他确实生得一副好皮相,剑眉星目,身姿挺拔。可惜......我暗自咬唇。宫远徵若是知道有个魉阶刺客对我存着这样的心思,怕是要用最毒的蛊虫让我求生不得。
(霜影与冷煞为私设刺客名)
夜色如墨,蛊虫的荧光在暗处幽幽浮动。我压低声音,指尖轻轻拽住冷煞的袖角:我要彻底毁了无锋......喉间发紧,我抬眼望进他深邃的眸子,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不想......不想看你死。
他怔了一瞬,目光扫过不远处正把玩着毒蛊的宫远徵——那人修长的手指正亲昵地缠着我的发尾。冷煞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抬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像三年来每一次我受伤时那样。
他声音沙哑,瑶瑶,我跟你走。
夜风掠过,吹散他未尽的话语。有些错过,一生只有一次。他垂眸掩去眼底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换上兄长般的温和笑意:这样也好。至少还能站在你身后,总好过......永不相见。
(霜影在阴影里捏碎了手中的蛊虫)
冷煞沉默良久你知道的,他的声音比夜色更沉,无锋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远处传来蛊虫振翅的嗡鸣,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攥紧他衣袖的手指微微发抖:所以更要趁现在——
他突然按住我的唇,目光警觉地扫过四周。霜影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消失在阴影里,只余几缕被斩断的蛊丝飘飘荡荡落下。
宫远徵的轻笑从身后传来:聊完了?他冰凉的手指搭上我的肩膀,指间还缠绕着那条我最爱的发带,该回家了,瑶瑶。
冷煞后退一步,右手无声地按在刀柄上。月光照亮他半边侧脸,那抹苦笑更深:走吧。他说,我会在暗处守着。
蛊虫的荧光突然剧烈闪烁,远处传来机关启动的咔嗒声。我们三人同时绷紧身体——无锋的追杀,比预计的来得更快。
(天诛台·荆棘花开)
十二连弩同时转向的刹那,我甩出三枚血昙令。玄铁柱上的荆棘藤突然活物般缠住弩机,火油顺着藤蔓滴落成诡异的符咒。这是只有少主才知道的应急机关——以令毁阵。
(涅盘阁·茶香弥散)
推开门时,案几上的茶还冒着热气。首领背对着我们,雪貂皮上落着片枯叶。第三杯茶永远留给变数。他指尖抚过《宫门舆图》上新鲜的墨迹,比如...假装叛逃的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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