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洪旗眼圈瞬间红了,闷声应了一句,扭头就朝赵三爷家跑。
田家嫂子赶紧抹了把眼角,上前一步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张雁,声音哽咽:“雁子,雁子你可要撑住啊……”
众人强忍悲痛,动作却不敢慢。
很快,门板被架在了两把老旧的榆木椅子上,上面匆匆铺了一层干净的旧被褥,一个极其简陋灵堂就算支应起来了。虽然简陋,却已是此刻院里人能拿出的最大心意。
王水生默默走到院门口,掏出钱付给了板儿爷。
板儿爷接过钱,叹了口气,低声道:“节哀。”便蹬着车匆匆离开了,仿佛要尽快远离这弥漫的悲伤。
王水生深吸一口气,转身,弯腰,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李强冰冷的遗体抱了起来。这一次,他走得更加缓慢,更加沉稳,仿佛在进行一项极其神圣的仪式。
邻居们自动让开一条路,女人们已经开始低声啜泣。
他将李大哥的遗体轻轻安放在门板搭好的灵床上,仔细地整理了一下盖着的白布,让他看起来尽量安详。
张雁被田家嫂子搀扶着,一步步挪到灵床前。
当她看到丈夫真的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无法回应她时,一直强撑的力气终于彻底耗尽,她猛地扑到灵床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强子——你怎么就扔下我们走了啊——”哭声凄厉,闻者无不动容。
王水生别过头,用力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现在不是沉浸在悲伤的时候。
他走到同样老泪纵横的赵三爷面前,声音低沉而清晰:“三爷,李大哥走得突然,后事怎么办,还得您老拿个大章程。我不懂这些,但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赵三爷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点点头:“唉,规矩不能乱。得赶紧去扯白布,扯黑纱,孝衣怕是来不及做了,至少得让雁子和孩子腰上系根白孝带。香烛纸钱、寿衣……都得赶紧置办。还得找人去厂里报丧,通知亲戚……”
王水生静静地听着,等赵三爷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五张十元大钞,塞到赵三爷手里:“三爷,这五十块钱您拿着,先支应着。
麻烦您看着安排,让几位邻居大哥大嫂分头去赶紧把东西买回来,不够再跟我说。”
五十块钱!在这年头是一笔不小的巨款,足够办一场体面的丧事了。
赵三爷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王水生,重重叹了口气:“水生,难为你想得周到……强子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他不再多言,立刻转身,开始分派任务:“洪旗,你脚程快,去供销社扯白布黑纱,再买最厚的黄纸!老大家的,你去南街纸扎铺买香烛冥钞,再看看现成的寿衣……唉,但愿有合身的……我去找老周,让他帮忙去厂里报信……”
院子里的人立刻行动起来
。王水生则默默地走到张雁身边,和她一起守在了李强的灵前。
残阳的光照进院子空气中弥漫着烧纸钱的味道和压抑的哭声。
94号院的悲伤,浓重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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