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了把手,并没有像上次那样直接进去,而是依旧采取老策略——悄无声息地搬来梯子,架在西墙根,熟练地爬上去,将半个身子探过墙头,完美隐藏在枣树的阴影里,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俯瞰着下方即将开演的闹剧。
95号院中院,灯泡比上次似乎更昏暗了些。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位大爷依旧坐在八仙桌旁,面色沉重。
贾张氏和秦淮茹坐在前排,贾张氏一如既往地扯着嗓子干嚎,秦淮茹则低着头,默默垂泪,肩膀一耸一耸,看着倒是比她那婆婆真切几分。
傻柱叉着腰站在不远处,一脸的不耐烦和“谁不捐谁孙子”的表情。
其他住户们也陆续聚拢过来,脸上大多带着无奈和司空见惯的麻木。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来,目光沉痛地扫视全场,开始了他的表演:
“老少爷们儿,静一静!今天又把大家叫来,还是为了东旭的事儿。”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悲悯,“东旭走了,是咱们全院的不幸,更是贾家天塌地陷的大难!眼看着人走了都好几天了,这灵堂还设着,为啥?还不是因为入土为安的钱没着落吗?”
他顿了顿,目光看向贾家婆媳,语气更加沉重:“咱们院,向来讲究互帮互助,团结友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邻居家的孩子他爹,因为几个钱,就不能安安生生地入土吧?这传出去,咱们95号院先进大院的脸往哪儿搁?咱们老街旧邻的情分往哪儿放?”
“是,厂里是给了点抚恤,”他话锋一转,开始模糊重点,“可那点钱,也就刚够还上之前看病欠的饥荒,剩下的,也就够这娘几个喝几天稀粥的!办丧事?买棺木?请人挖坑?哪一样不要钱?咱们不能逼死孤儿寡母啊!”
“所以,”易中海提高声调,目光变得极具压迫性,“今天大会就一个事儿!大家伙儿有力出力,有钱出钱,再帮贾家一把,凑点钱,赶紧让东旭入土为安!这也是积阴德的大好事!来,老阎,记账!”
阎埠贵立刻拿出他那小本子和钢笔,推了推眼镜。
易中海率先从口袋里掏出两张五元的纸币,拍在桌子上:“我带个头,捐十块!”(他工资高,捐十块既显大方又不肉疼)
刘海中挺着肚子,咳嗽一声,摸出两块钱:“我捐两块!”(他最近一直在还之前欠的钱)
傻柱早就准备好了,掏出五块钱,大声道:“我捐五块!秦姐家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显得很仗义,主要冲着秦淮茹)
有了这仨人带头,其他住户们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三毛、五毛、一块地往外掏钱。
许大茂磨蹭了半天,极不情愿地掏出一块钱扔桌上,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嘀咕着。
阎埠贵一边记账,一边嘴里念叨着“积德行善”,小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捐款的数额。
捐款进行得缓慢而压抑,院子里充满了各种细微的叹息和不情愿的窸窣声。贾张氏的干嚎声适时地又响亮了几分。
王水生趴在墙头,冷眼看着下方这熟悉的一幕,看着易中海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看着贾张氏那毫无悲恸只有算计的干嚎,看着邻居们被道德绑架的无奈,心中的火气越来越旺。
就在捐款快要接近尾声,易中海准备再次进行一番“总结表彰”时——
王水生从墙头直起身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嘈杂,如同一声冰冷的断喝: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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