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河的晨光刚漫过灵脉支流的屏障,萨蒂就站在祭台边,指尖捻着一缕淡金的业火。
这是昨夜和湿婆在支流口加固屏障时,从护生业火里分出的火种,还带着凯拉萨山的灵气。
“这火比之前更纯了。”
湿婆走过来,腕间的伐苏基蛇鳞轻轻蹭过火种,蛇信吐着温暖的光,“在凯拉萨山炼了三个月,没白费功夫。”
萨蒂的指尖顿了顿,眼前闪过凯拉萨山的画面。
三个月前,她刚到雪山时,业火池的火还带着几分毁灭的燥意,湿婆教她用“护生念”裹住火焰,每天对着池边的娑罗苗诵经,让火一点点吸收“想让苗活下去”的愿力。
有天夜里,业火突然失控,差点烧了娑罗苗,是湿婆用自己的灵气护住苗,还对她说:
“业火的本质不是烧,是‘清’。
清掉坏的,留下好的,就像护生要清掉邪念,留下生灵的真心。”
“是大天教得好。”
萨蒂收回思绪,把火种放进青铜鼎,“只是……这火再纯,要是马祭当天不能让湿婆主祭,也发挥不了最大作用。”
湿婆的眼神暗了暗,却没多说。
他知道萨蒂的顾虑,也明白达刹的难处,护生盟刚立,不能因为主祭的事闹分裂。
“先去看看达刹吧。”湿婆转身往祭台中央走,“昨天残魂偷袭后,他一直守着灵脉玉佩,脸色不太好。”
萨蒂点点头,跟着湿婆走过去。
达刹正坐在石凳上,灵脉玉佩放在膝头,掌心按在胸口的琉璃莲上,那朵莲的光比之前暗了些,还带着一丝极淡的黑。
“父亲。”
萨蒂轻声开口,递过去一杯灵脉水,“您守了一夜,先歇歇吧。”
达刹接过水杯,却没喝,只是看着玉佩:
“刚才接到消息,伐楼拿那边还有几个祭司在传,说‘湿婆主祭是要夺生主的权’,连一些村民都开始问‘是不是以后灵脉要归湿婆管’。”
萨蒂的心沉了沉:
“是残魂在造谣!我们可以跟村民解释,湿婆只是主祭业火,不是要管灵脉。”
“解释没用。”
达刹摇摇头,胸口的琉璃莲又泛了下黑,
“护生盟里,伐楼拿、俱毗罗还有因陀罗,他们的旧部还在观望,要是我现在拍板让湿婆主祭。
他们肯定会说‘我偏帮湿婆,不顾生主利益’,到时候盟体一散,残魂更有机可乘。”
“可湿婆是护生佛盟的副盟主!他为护生做了这么多,净化怨丝、炼护生业火、守灵脉支流,为什么就不能主祭?”
萨蒂的声音忍不住提高,腕间的蛇鳞亮了起来,
“父亲,您不是怕盟体散,是您心里的旧执念还没消!您还觉得‘生主该比隐修者高贵’!”
达刹猛地抬头,眼神里满是震惊,又带着几分委屈:
“我没有!我只是想让马祭顺利,让护生盟稳住!你以为我不想让湿婆主祭吗?
他的火能护圣火,可我要是赌错了,三界灵脉都会受影响!”
“赌?”
萨蒂愣住了,她从没觉得这是“赌”,在她眼里,湿婆的护生心是真的,业火的护生力也是真的,怎么会是“赌”?
湿婆轻轻拉了拉萨蒂的袖子,摇摇头:
“萨蒂,达刹盟主有他的难处,别逼他。”
萨蒂咬了咬唇,转身往灵苗田走。
她不想跟父亲吵,可心里的委屈和纠结压得她难受,一边是她坚信的护生伙伴,一边是为盟体焦虑的父亲,她不知道该怎么选。
小娑正在灵苗田边给心愿花浇水,看到萨蒂脸色不好,跑过来拉她的手:
“萨蒂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邪念又来捣乱了?”
萨蒂蹲下来,摸了摸小娑的头,看到孩子手里的灵果。
灵果的光很纯,映着小娑眼里的认真。
她突然想起在凯拉萨山炼火时,湿婆说的“护生要清掉邪念,留下真心”。
“小娑,你觉得湿婆世尊是坏人吗?”萨蒂轻声问。
小娑摇摇头,把灵果举到萨蒂面前:
“不是!湿婆世尊的火帮灵苗长大,还救过阿宁哥,他是好人!
那些说他坏的人,肯定是被邪念骗了!”
萨蒂看着灵果的光,心里突然亮了,是她太急了,达刹的犹豫不是旧执念,是怕“选错”,可“对不对”不是靠猜,是靠看。
看湿婆的行动,看生灵的真心。
她站起身,往祭台走,正好碰到弥生从灵脉核心方向回来,手里的法源净世钵泛着淡黑。
“弥生世尊,您看到残魂了吗?”萨蒂连忙问。
弥生点点头,把钵底的画面转向萨蒂:
“残魂没走远,在灵脉核心附近凝聚黑丝,还派了几个被蛊惑的旧祭司,往生主营地传‘湿婆要借马祭夺灵脉’的谣言,想让生主们反对湿婆主祭。”
“那怎么办?”
萨蒂急了,“父亲已经在犹豫了,要是生主们再反对,湿婆就真的不能主祭了。”
“别慌。”
弥生笑了笑,指着钵底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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