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延此刻醉得神志不清,根本听不进去话,只知道黏着身边最熟悉最安心的气息。
江晚棠没办法,只好半哄半搂着他,引导着他自己踉踉跄跄地爬进了副驾驶座。
“你乖啊,坐好,我们现在回家。”江晚棠帮他调整好姿势,准备给他系安全带。
谁知她的手刚碰到安全带扣,桑延就有些不耐地拧着身体,然后一把拉住左手边的卡槽,像是跟什么东西较劲一样,嘟囔着:“它…它不愿意出来……老婆,你说说它嘛……”
江晚棠:“……”
段嘉许在一旁木着一张脸,合着他上这来吃狗粮了。
江晚棠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耐心。
她凑近些,语气放得更加可亲,如同在哄真的小朋友:“好,我说说它。安全带要乖乖的,系好安全带就可以回家啦。”
也许是她的声音太甜,也许是“回家”这个词触动到他的某根神经,桑延哼哼两声,抓着卡槽的手下一秒松开后搭在了一边。
江晚棠趁机眼明手快,“咔哒”一声,顺利地把安全带扣上。
总算把这醉醺醺的大型“挂件”安置妥当,江晚棠拍拍手,和段嘉许简单道别后,矮身坐进驾驶座。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
副驾驶上的桑延应是闹得有些疲倦,此时歪着头,呼吸已经变得均匀绵长。
江晚棠侧头看了他一眼,他安静的睡颜在窗外流转的光影下显得格外乖巧。
她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扬起充满暖意的笑容。
而原地目送车子远去的段嘉许,长长地舒了口气,决定下次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喝醉,太考验旁观者的承受能力。
车子平稳地驶入停车位。
或许是在车上小睡过一觉,下车被夜风一吹,桑延被江晚棠轻声唤醒时,眼神虽然还有些迷蒙,但至少能自己站住往前走一截,直线斜线先不谈。
就是那黏糊劲儿是半点没减,整个人像块牛皮糖似的贴在江晚棠身上,挨着一步一步地挪进家门。
江晚棠刚打开灯,桑延一个发力,带着她一起跌进柔软的沙发里。
他如同一个瘾君子一样嗅着她身上的气息,然后满足地喟叹,声音沙哑又傻气:
“老婆香香的……嘿嘿,香香的老婆……”
江晚棠被他蹭得发痒,伸出手一把捧住他毛茸茸的脑袋,故意板起脸,皱着鼻子逗他:“嗯——可是,阿延臭臭的,是臭臭的阿延!”
“臭臭的?”
桑延先是迷茫地抬起头,一副思考的模样,几秒后,他才像是终于理解到其中的含义,脸上露出一副被严重打击到的表情。
他讷讷地重复完一句,然后猛地从她身上爬起来,跪坐在她身体两侧,耸着鼻子在自己身上左闻闻右闻闻,眼神里充斥着难以置信。
紧接着,他像是无法接受自己“臭臭的”这个事实,有些跌跌撞撞地翻身下沙发,一股脑儿爬上二楼,钻进主卫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江晚棠躺在沙发上,听着那急切的水声,想象着他此刻在里面拼命搓洗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
笑过之后,她心里有些放心不下。
起身先去厨房,找出解酒的中药包,加了四五颗冰糖,放在小锅里慢慢熬着。
接着走上楼,到衣帽间给他找换洗的睡衣。
正当她拿着叠好的短绒睡衣从衣帽间出来时,主卫的门倏地被拉开。
只见桑延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腰腹下围着条浴巾,带着一身蒸腾的热气和水珠,几步冲到她面前。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急切地将她的手掌往自己还挂着水珠的胸膛上按,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求表扬的期待:
“老婆你闻,现在是香香的,我洗了好久!”
“我还擦了你的……香香的身体乳,肯定是香香的!”
江晚棠:“……”
得,这热水一淋,非但没清醒,情况反而更严重了。
不过,她看着他这副急切认真的傻样,哪里还舍得去逗他。
连忙把手抽出来,将干燥的睡衣塞进他怀里,连哄带劝:“是是是,香香的,我们阿延最香,快把衣服穿上,等会儿着凉感冒会不舒服。”
好不容易才监督着他穿好衣服,又忽悠他喝完一碗温热的解酒汤,拿着吹风机耐心地帮他把头发吹干。
这一通折腾下来,桑延的精力也差不多消耗殆尽,果然,头刚一沾到枕头,没两秒钟,就睡得酣甜酣甜。
江晚棠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替他掖好被角,俯身在他薄软的唇边印下一枚轻轻的吻。
“晚安,我的阿延。”
-
时光荏苒,一晃南芜大学的红枫青了黄,再红了绿,终是又到了一年毕业季。
校园里随处可见穿着宽大学士服、头戴方帽的毕业生们,他们簇拥着,抛起帽子,用相机定格着最后的青春时光。
而桑延和江晚棠小两口,这会儿正在他们精心布置的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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