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兰纳松了口气,尾巴缓缓垂落,但尾尖还因为刚才的惊吓而微微颤抖着。“没、没事,塞德里克。”他定了定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我只是……有点走神。”
“我理解。”塞德里克的目光也投向天边的彩虹,感叹道,“刚刚的天气实在太可怕了,谁能想到转眼间就变得这么美。你是要去看望哈利和罗伯特吗?”罗伯特就是那位被闪电击中的赫奇帕奇找球手。
“嗯。”莱尔兰纳点点头,和塞德里克并肩走下台阶,朝着城堡侧翼的医疗翼方向走去,“爸爸让我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你没上场吗?我看到赫奇帕奇的找球手……”
“嗯,我今天是替补。”塞德里克解释道,语气里带着庆幸,也有一丝后怕,“幸好如此,不然可能我也……罗伯特的情况我听说了,庞弗雷夫人说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但不会有永久性损伤,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就好。”莱尔兰纳轻声说。湿漉漉的草地踩在脚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雨后初晴的湖畔吹来的风带着凉意,拂动了他银色的发丝和耳朵边缘的绒毛。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小段路,气氛并不尴尬,反而有种雨后初霁的宁静。塞德里克似乎犹豫了一下,侧过头,压低了些声音问道:“莱尔,那个……昨天中午的事情,你……有什么头绪吗?”
莱尔兰纳疑惑地歪了歪头,猫耳也随之偏向一侧:“昨天中午?什么事?”
“就是……那封花信。”塞德里克提示道,目光落在莱尔兰纳脸上,仔细捕捉着他的每一丝反应,“昨天午餐时,有只学校猫头鹰直接送到你面前的那个蓝色信封。”
昨天中午,大礼堂内,一只陌生的学校猫头鹰确实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个精致的蓝色的信封扔在了莱尔兰纳面前的餐桌上。当莱尔兰纳带着好奇打开它时,信封里并没有传统的信纸,而是“嘭”地一下,爆出了一小群由魔法变出的、色彩柔嫩的花瓣,纷纷扬扬地从他头顶洒落。紧接着,那张看似空白的信纸上,迅速生长出了鲜艳的花束,簇拥的挤满了信纸,除此之外,再无只字片语。这一幕引得周围不少学生侧目,但没人知道是谁送的,猫头鹰也早已飞走。
莱尔兰纳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异色瞳,脸上露出了更加明显的困惑:“花信?哦,那个啊……我不知道啊。”他回忆了一下,尾巴尖随意地扫了扫,“那不是……某种新型的恶作剧吗?或者是谁弄错了?”他理所当然地反问,“做恶作剧或者送错信的人,怎么会让人知道是他做的呢?”
塞德里克看着他清澈而茫然的眼眸,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把昨天那浪漫又引人注目的一幕当回事的样子,一时间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喜的是,莱尔兰纳的反应如此自然,完全不像知情或者假装的样子,这意味着那封信很可能确实与他无关,或者……他根本就没意识到那可能代表的、带着笨拙又真挚的示好意味?忧的是,莱尔兰纳这话语里透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将这种极具仪式感和暗示性的行为,直接归类为了“恶作剧”或“送错”。
他果然……还没开窍啊。塞德里克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还有一丝淡淡的失落。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顺着莱尔兰纳的话说道:“你说得对,可能……真的是谁的恶作剧吧,或者是不好意思署名的崇拜者?”只是这“恶作剧”或者“崇拜”的方式,未免太用心了些。那些花瓣和信纸上长出的花……他注意到莱尔兰纳多看了几眼。
莱尔兰纳见塞德里克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便不再多想,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探望伤员上。“也许吧,反正挺奇怪的。”他总结道,猫耳抖了抖,仿佛要把这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甩到脑后。
他们很快来到了医疗翼门口。庞弗雷夫人正忙得团团转,除了哈利和罗伯特,还有几个在混乱中轻微擦伤或者因摄魂怪靠近而感到不适的学生需要照料。她一抬头看到莱尔兰纳,立刻警觉地皱起了眉头,手里的药瓶都差点没拿稳。
“莱尔兰纳·邓布利多!”庞弗雷夫人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魔力核心不稳定了?还是耳朵尾巴有异常?”她说着就快步走上前,似乎想立刻给他做个检查。这位医疗翼女王对莱尔兰纳那特殊的、脆弱的身体状况可是知根知底,尤其是那场导致他魔力核心破碎、无法收回耳朵尾巴的决斗之后,她更是将莱尔兰纳列为了重点“关照”对象。
莱尔兰纳连忙摆手,尾巴都紧张地贴在了腿侧:“没有!夫人,我很好!真的!是爸爸让我来看看哈利和罗伯特的情况,我保证我没有任何不舒服!”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无比真诚,甚至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以示自己“很健康”。
庞弗雷夫人将信将疑地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又确认道:“确定?没有头晕?没有魔力滞涩感?耳朵和尾巴没有异常的疼痛或者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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