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爸爸。”莫法的声音还算平稳,但能听出其中的紧绷。她的目光扫过办公室,在看到莱尔兰纳时,眼神稍微柔和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硬。“我听说莱尔在这里。”
“是的,莫法,有什么事吗?”邓布利多温和地问道,察觉到了女儿情绪的不对劲。
莫法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但目光在莱尔兰纳身上停留了一下,又咽了回去。她走进来,语气尽量平和地说:“没什么大事。只是……正好顺路,我来带莱尔回公共休息室。他今天的魔法史论文还没写完。”这显然是个借口,莱尔兰纳的作业从来不需要人催促。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没有点破。格林德沃点了点头:“也好,你带他回去吧。看着他点,别让他再乱跑。”
“我会的。”莫法应道,然后走到莱尔兰纳身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走吧,莱尔。”
莱尔兰纳有些茫然,但还是乖乖地跟哥哥姐姐和爸爸父亲道别,跟着莫法离开了办公室。
沿着旋转楼梯向下,刚走出石兽把守的入口,来到八楼的走廊,莱尔兰纳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走廊窗边站着的一个熟悉身影——塞德里克·迪戈里。他似乎在等人,目光正望向这个方向,看到莱尔兰纳出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抬起手似乎想打招呼。
莱尔兰纳也下意识地想要回应,嘴角刚扬起一个弧度,手腕上却骤然一紧。
莫法用力拉了他一下,将他拽得一个趔趄。她甚至没给塞德里克开口的机会,直接甩过去一个冰冷至极、充满了警告和排斥意味的白眼,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在塞德里克身上扎出两个洞。
然后,在莱尔兰纳惊讶和塞德里克错愕的目光中,莫法毫不犹豫地抽出魔杖,对着莱尔兰纳低声念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莱尔兰纳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魔法轻飘飘地托了起来。莫法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几乎是半拖着悬浮的他,头也不回地、步伐飞快地朝着斯莱特林地窖的方向走去,留下塞德里克一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凝固,只剩下满满的尴尬和一丝受伤的茫然。
“姐姐!你干什么!”莱尔兰纳在半空中挣扎了一下,无奈地喊道,回头望了一眼塞德里克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又对莫法突如其来的强硬感到不解。
莫法没有回答,只是抿紧了嘴唇,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直到将莱尔兰纳一路“押送”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入口,才解除了漂浮咒,推着他走了进去。
莱尔兰纳看着姐姐依旧难看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有再问出口,只是心里对塞德里克升起了一丝淡淡的歉意,以及对姐姐反常行为的深深疑惑。今天的莫法,似乎格外……易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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