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小青解决完四阶钢甲尸，带着一身硝烟回到三五武馆时，沈北的守卫机器人正围着一份泛黄的旧报纸忙碌。报纸上的标题早已模糊，但“末日元年”“全球丧尸病毒爆发”等字样依然清晰。
“这是机器人在清理联邦档案馆时找到的，”沈北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展开报纸，“记载了地球联邦成立前的‘末日联盟’雏形——原来我们现在的防线，是用无数个小幸存者基地的尸骨铺成的。”
报纸上的照片触目惊心：燃烧的城市、逃难的人群、手持简陋武器对抗丧尸的平民……银狐的手指划过照片里一个举着消防斧的女人，眼眶有些发红：“我妈当年就是这样，为了护着我，被丧尸……”
赵铁默默给每个人倒了杯热水，炮狙靠在墙角，炮管上的硝烟还没散尽：“我老家在北方，病毒爆发时，整个镇子就活下来五个人。后来遇到一支穿‘联盟’制服的队伍，给了我们食物和武器，才活到现在。”
麦小青的目光落在报纸角落的一行小字上：“2073年，北美、欧亚、非洲的17个大型幸存者基地签署《末日互助公约》，成立‘末日联盟’，宗旨——‘以人类存续为最高纲领，摒弃地域隔阂，共享资源与情报’。”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沈北调出联盟初期的伤亡数据，“光是统一武器制式，就爆发了三次冲突。有的基地藏着基因试剂秘不示人，有的为了争夺净水资源自相残杀……”
这时，守卫机器人递来一份加密文件，是联邦档案馆标注“绝密”的《联盟分裂与重组记录》。文件记载，末日联盟成立第五年，因“异能者管控法案”爆发内讧——部分基地主张将异能者收编为“武器”，另一部分则坚持“异能者首先是人”，双方最终决裂，分裂成二十多个小势力。
“直到‘大迁徙’事件。”麦小青翻到文件的后半部分，“西伯利亚冻土带出现‘尸潮母巢’，一次涌出百万丧尸，席卷了三个分裂势力的领地。剩下的势力才明白，再内斗下去，所有人都得死。”
2080年，幸存的势力在日内瓦废墟签署《地球联邦宪章》，将“末日联盟”改组为“地球联邦”，设立最高防御委员会，统一调配全球资源。文件末尾附着一张合影，照片里的人穿着不同样式的防护服，却都举着印有“人类”二字的旗帜。
“原来联邦的标志，是这么来的。”银狐看着拳馆墙上的联邦徽章——一个由齿轮和橄榄枝组成的圆环，中间是简化的地球图案，“齿轮代表抗争，橄榄枝代表存续。”
麦小青合上文件，32吨的力量在体内流转，突然明白了联邦为何执着于让三五武馆加入防御区：“他们不是要我们当‘打手’，是想让新势力明白，团结比什么都重要。”
守卫机器人的全息屏突然亮起，联邦最高防御委员会的通讯请求弹出，屏幕上出现一个穿着元帅制服的老人，胸前的勋章记录着他从末日联盟时期就开始的战斗历程。
“麦馆长，”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的沙哑，却异常坚定，“想听听联邦成立时，我们对着宪章宣誓的内容吗？”
联邦元帅的全息影像在拳馆中央展开，他身后的背景是日内瓦废墟上临时搭建的宣誓台，台布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渍——那是阻止最后一次分裂冲突时，牺牲者的血。
“当时我们只有七个人，”元帅的手指划过背景里的宣誓台，“都是从联盟分裂中活下来的势力领袖。有人失去了 entire 基地，有人的异能者亲人被当作‘武器’处决……但站在那里时，我们都忘了仇恨。”
他调出一段泛黄的视频，画面里的七个人站在寒风中，对着残缺的地球仪宣誓：“以幸存者的名义起誓，愿以血肉为墙，挡住尸潮；愿以资源共享，让每个基地都能看见明天；愿以法律为绳，护异能者与普通人同等之权……”
视频里，有人念到一半哽咽，有人握紧了拳头，有人的眼泪滴在地球仪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这就是联邦宪章的初稿。”元帅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花了三个月，把‘仇恨’换成‘守护’，把‘控制’换成‘共存’。就像你们三五武馆，愿意教普通人暗影龙渊诀基础，这就是宪章里‘资源共享’的真意。”
沈北突然想起什么，调出城西的人口数据：“联邦成立后，确实把70%的净水设备和基因试剂生产线都建在了平民区，异能者基地只保留30%。”
“但代价呢？”赵铁的炮狙似乎在共鸣，“我听说当年为了统一调配武器，有个基地首领自愿销毁了祖传的异能武器库，自己扛着普通步枪去守防线，最后死在了尸潮里。”
“代价是无数个这样的人。”元帅的目光变得沉重，“宪章第三条‘异能者平权’，是用三个异能者小孩的命换来的——他们被极端势力当作‘怪物’处决，激起了所有势力的愤怒，才终于通过这条法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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