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又醒了两次，每次我刚动了动，顾医生就立刻醒了。
他不说话，只是顺着我的动作扶我起身，等我回来，再重新把我搂进怀里。
有一次，我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指尖刚碰到他的掌心，他就立刻收紧了手指，轻轻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让我靠得更紧些，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肩膀，像在安抚一个不安的孩子。
天快亮时，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顾医生在轻轻吻我的发顶。
“辛苦你了，宝宝。”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心疼，
“再坚持坚持，等小家伙出来，换我来守着你们。”
我往他怀里缩了缩，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
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爸爸的温度，轻轻踢了一下。
顾医生立刻屏住了呼吸，动作变得更轻柔了。
天快要亮了，我又想上厕所。
突然，我 “啊” 地低呼一声，左腿猛地绷紧，脚趾蜷缩成一团，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
我下意识地想去掰抽筋的小腿，却被肌肉的僵硬感攥得更疼，眼泪都快涌出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
身旁的顾医生瞬间惊醒，作为医生的警觉让他立刻撑起身子，大手先扶住我的肩，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满是焦灼，
“是不是腿抽筋了？别动，我来。”
我咬着唇点头，声音发颤：
“嗯…… 突然就抽住了，好疼。”
我能感觉到小腿肚的肌肉硬得像块石头，每动一下都牵扯着神经，疼得我忍不住往他里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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