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摸向胸口的玉佩。
刚碰到布料,它就轻轻震了一下,像有心跳在里面,不重,却很清晰,像是在回应我的念头。
我盯着它在布料上顶起的小弧度,忽然想起石门开启前的样子——玉佩碰到石门的血纹时会发热,能感知到那种类似生命的脉动。而现在,这卷轴上的金点文字也在微微搏动,快一下慢一下的,频率竟和刚才玉佩的震颤隐隐合得上。
“它可能认得这东西。”我低声说,把玉佩从怀里掏了出来。玉面还是暖融融的,淡青色的底子上,那道金线比刚才更亮了些。我用指尖在玉面上轻轻摩挲着。
“你想用它试?”苏瑶侧过头看我,眼里有一丝迟疑,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不怕引动别的禁制?”
“总得知道这卷轴到底藏着什么。”我咬了咬牙,右手拇指在左手掌心用力一划,血珠立刻渗了出来,滚圆滚圆的,我抬手把血珠滴在了玉佩表面。
血珠刚碰到玉面,就“啵”地化开了,整块玉佩瞬间泛起层淡金色的光晕,像被点燃的烛芯,暖光顺着血珠晕开的地方蔓延,很快就裹住了整块玉佩。我屏住呼吸,把它缓缓往卷轴那边送。
就在玉佩边缘离卷轴还有半寸的时候——
嗡!
一声低鸣突然炸开,不是用耳朵听到的,是直接钻进骨头缝里的震颤,密室的石墙都跟着发颤,掉下来几片碎渣。卷轴上的金点猛地活了过来,像被搅乱的星河,“哗”地飞起来,在半空中聚成一幅半透明的阵图虚影。
我猛地抬头。
那阵图的轮廓,竟和密室地面刻着的残缺阵图严丝合缝!只是这虚影更完整,线条清晰得像用金粉画的,能量流转的路径一目了然,亮处是灵力汇聚的地方,暗处是灵力消散的节点。而在阵图正中央,八个古篆缓缓浮出来,笔画是纯粹的光凝成的,亮得有些刺眼:
灵枢三引,气走离宫。
我死死盯着那八个字,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这不是线索,这是启动阵法的钥匙!
“灵枢三引……”苏瑶喃喃地重复着,脸色微微发白,“这是‘三源共鸣阵’的口诀!必须同时找到三处灵枢,用同源灵力激活,才能引动阵眼,差一处都不行。”
我立刻翻到玉佩背面——刚才光顾着看正面了,此刻才发现,背面的地图上多了条虚线,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延伸出去,笔直地指向禁地更深处的一片空白区域。那地方原本什么标记都没有,连最淡的墨痕都没有。
“第二处灵枢。”我低声说,指尖点在虚线上,“它在给我们引路。”
苏瑶没说话,只是盯着那阵图虚影,忽然抬手一指:“你看阵眼旁边。”
我顺着她的指尖看去——在阵图能量最密集的中枢位置,有处铭文缺了一半,只剩下半道斜钩,像“血”字的起笔,断口处的金光比别处黯淡,像是被人硬生生抹去的。
“这阵法……被人动过手脚。”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改它的人,用的手法像……”
她没说下去,但我脑子里已经闪过血溪宗的宗徽——那枚用血色纹路拼出来的诡异图案,笔画扭曲,和这卷轴上被改过的文字隐隐有些相似。
还没等我细想,地面突然传来一阵极轻微的震颤,不是石墙掉渣的动静,是从密室深处传来的,像有齿轮在缓缓转动,带着“咔哒、咔哒”的轻响。四壁的符文突然开始明暗交替,亮起来是橘红色的,灭下去时会留一瞬青紫色的残影,亮灭的间隔越来越短,起初是三息一亮,后来变成一息两闪,快得让人眼花,像无数只眨动的眼睛。
“不能再待了。”苏瑶迅速卷起那卷兽皮,动作利落得像阵风,“这里的禁制要重启了,再不走会被关死在里面。”
我点头,把玉佩塞回怀里,刚碰到胸口,余光突然瞥见玉佩背面——一道极细的裂纹不知什么时候爬了上去,从边缘一直横贯到中心,像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硬生生撑裂的,缝隙里隐隐透着点暗红,像是渗了血。
我心头一紧,想拿出来细看,苏瑶已经抓住我的手腕往外拖。
“走!”
我咬着牙站直身体,抓起靠在墙边的剑。剑柄是缠着防滑绳的,入手本该是熟悉的糙感,可这次握住的瞬间,掌心那片麻木的皮肤突然热起来,不是灼烫,是从皮肉深处渗出来的暖,顺着掌心的纹路往指尖爬,流过手腕时,能清晰地感觉到血管在跟着跳,每跳一下,那暖意就往前推半寸,像有什么活物正顺着血脉往里钻。
我握紧剑柄,指节泛白,没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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