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被推开,两名巡查弟子的身影挡住了月光。他们腰间的令牌在油灯下泛着冷光,目光扫过苏瑶苍白的脸,又落在我“虚弱”的表情上。“白小纯,禁地方向刚才有能量波动,宗门下令封锁所有出口。”
我故意咳得撕心裂肺,扶着床沿的手微微发抖:“咳……我和苏师姐被反噬伤了经脉,现在动一下都像被刀割……”眼角余光瞥见他们腰间的玉佩——那是宗门特制的传讯玉佩,此刻正隐隐发亮,显然刚收到过消息。
“你们怎么偏巧碰上禁地异动?”左边那个弟子皱着眉,手按在了剑柄上。我心里一紧,面上却挤出苦笑:“谁说不是呢?本来想去找本古籍,结果怀里的玉佩突然发烫,拖着我们就往禁地冲……进去就失控了。”
这句话说出来时,我清楚看见他们按剑的手松了松。等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夜色里,我才发现后背的衣衫已经湿透了。他们不是来巡查的,是来试探的。
重新展开残卷,目光落在边缘那个暗红指印上。用炭笔拓下来放大,指印中央有个极细微的螺旋纹路——是血蛊纹,血溪宗长老才会的秘术。练到深处,指尖会自然形成这种纹路,用来操控毒蛊和傀儡。这卷残卷,根本就是他们故意留下的。
他们不仅知道阵法的存在,还在等着有人发现它,解读它,一步步走进他们设好的局。
我忽然想起玉佩失控时,倒灌的阴寒里混着的那丝熟悉气息——和血溪宗弟子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这玉佩哪是什么防御法宝,分明是开启血阵的钥匙。血溪宗找了它这么久,终于等到它自己送上门来。
将一缕神识沉入玉佩,这次没去压制那股温热,反而顺着它的频率轻轻引导。神识像根细针,在空气中缓缓游走,忽然撞上一丝极微弱的震颤。
我猛地看向苏瑶头上的玉簪——那是她入门时师父送的,簪头的灵莲雕得栩栩如生。将神识附上去的瞬间,簪子轻轻嗡鸣了一声,共鸣来自北方,血溪宗的方向。而且每隔半个时辰,这共鸣就会强上一分,像在倒数。
他们已经开始蓄能了。
残卷上那句“子时三刻,血引归墟”像块冰坨子堵在胸口。今天是月蚀之日,子时三刻阴气最盛,正是开启血祭的最好时机。
把残卷裹进贴身的暗袋,我扶着苏瑶往床里挪了挪。她的指尖有了点温度,眼睫颤了颤,像要醒过来。盖被子时,看见她颈侧的血痕边缘泛着极淡的银光——是银镯的灵力在护着她,这丫头的护身法宝,比她自己还靠谱。
推开窗的瞬间,山风卷着松针扑面而来。远处的凝气台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巨兽,轮廓模糊却透着股吞噬一切的凶性。它底下埋着的阵眼,正等着子时三刻的到来。
握紧的拳头里,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就在这时,玉簪突然剧烈震颤起来,簪头的灵莲花瓣竟自己旋转了半圈,露出底下刻着的半个符文——和残卷上的血溪宗符文,一模一样。
共鸣,又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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