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灼热还未散去,左臂的皮肤已经泛起一片焦红,像是被火舌舔过。我咬牙把斗气从指尖抽回,顺着脊柱一路沉下去,经腰、尾椎,最终压进丹田。那股乱窜的劲像砂石磨着经脉,疼得我额头冒汗,但我不敢停。刚稳住一口气,镇口方向传来木架倒塌的闷响,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和马蹄踏地的杂音。
我冲到院墙边,扒着砖缝往外看。
三匹黑马冲进镇子,马上的人黑衣蒙面,手持铁棍,见摊就砸,见人就推。一个卖菜的老农被踹翻在地,背篓里的萝卜滚了一地,其中一人跳下马,抬脚就要往他脸上踩。我认得那老头,前天还送我两个烤红薯。
没时间多想。
我贴着油坊的墙根窜出去,脚下用《斗气初境》里的“踏浪式”低身滑步,心中默念其劲路要诀:斗气自涌泉升,经踝而上,如潮推浪,轻而不浮。 斗气灌进小腿,踩在石板上几乎没声。靠近时,那帮派成员正抬腿,我抓住他重心前倾的瞬间,双臂一沉,使出“推磨式”蓄力,掌心贴上他后腰,劲未吐实便猛地收手。
反震之力让我后退两步,但那人脚下一歪,踉跄着扑倒在地,差点压到老农。
他猛地回头,眼神凶狠。另外两人也反应过来,持棍围上。
“哪儿来的野狗?”中间那个嗓音沙哑,棍头在地上划出火星。
我没答话,脑子里飞快过着《斗气初境》的九式。挑水、劈柴、推磨……这些动作不是为了练力,是为了让斗气走对路。现在不是演练,是活命。
三人呈扇形压上,棍风封住左右退路。左边那人率先出手,横扫而来。我心下一凛,立刻回想“踏浪式”的劲路运转——斗气由足底升起,贴地而行,重心下沉如浪退沙。 我矮身,“踏浪式”再走一步,脚尖点地,侧滑半尺,棍风擦着肩头过去。右边那人立刻补位,直戳胸口。我深吸一口气,调动肩井穴的斗气,依“扛包式”所传的卸力路径,自肩至肘,由肘化散于臂外侧。 我双臂交叉,用“扛包式”架住,斗气从肩井冲下,硬生生扛住这一击。
震得我虎口发麻。
第三个人从后包抄,我凝神听风辨位,脑海中闪过“挑水式”中“分水断流”的巧劲运用——以掌缘切脉门,重在快、准、断。 我猛地转身,掌缘切向他手腕。他缩手极快,反手一棍砸向我膝盖。我依“蹲桩式”的平衡劲路,借跃起之势卸去冲力,斗气自尾椎提至腰脊,助我腾空。 我跃起避让,落地时右腿一软,斗气跟不上动作。就在这刹那,三人同时逼近,棍影交错,封死所有闪避空间。
我咬牙,右臂内侧那道爪形刻痕突然发烫,像是被火烙了一下。剧痛反而让我清醒——他们封的是身法,不是劲路。
我低吼一声,右腿蹬地,斗气从脚底暴起,如熔铁冲脉,顺着脊柱一路炸上肩背,再灌入右臂——这不再是《斗气初境》的任一正统走法,而是劈柴时那种自上而下的爆发劲,从顶门直贯掌根。 我反手一掌劈出,掌风凝成锥形气劲,正中当头那人的铁棍。
“咔!”
棍子断成两截。
余波震得另外两人后退半步,脸上第一次露出惊色。
我喘着气,掌心发麻,右臂的刻痕火辣辣地疼,像是有东西在皮下蠕动。可就在我抬头的瞬间,眼角瞥见镇口屋顶上站着一个人。
黑袍罩身,袖口垂着铁链,静静俯视着我。
他没动,可我浑身一紧,像是被毒蛇盯住。他目光落在我右臂,那里衣袖被汗水浸湿,爪形刻痕若隐若现。
下一秒,他跃下屋顶,落地无声。
他一步步走来,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我下意识后退,却被碎石绊了一下。他忽然抬手,一掌拍在身前石板上。
“轰!”
震波如潮水炸开,我被掀翻在地,后背撞上墙根,喉头一甜,差点呕出血来。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手指抬起我右臂的衣袖。爪形刻痕在昏光下泛着暗红,像是活物在呼吸。
“这劲路……”他声音低哑,像砂纸磨过铁皮,“不是本地人该有的。”
我没说话,左手猛地拽下袖子,死死捂住那道刻痕。
他盯着我,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以为这是秘传?这是禁脉。走错一步,全身经脉寸断。你一个打铁的学徒,怎么练出来的?”
我咬牙撑地想爬起来,他却不再追问,只是站起身,扫了眼镇中还在抢掠的手下,淡淡道:“收手。”
那三人立刻停手,退到他身后。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向镇口。临走前,他丢下一句话:“这镇子保不住了。你要是聪明,趁早离开。”
马蹄声远去,烟尘渐散。
我瘫坐在地,右臂的痛感还没退,掌心残留着劈柴式爆发后的麻木。远处传来哭声,有人在清点损失,老农被人扶起,背篓碎了,红薯被踩进泥里。
铁匠从巷口跑来,脸色铁青。
“你疯了?”他压低声音,“那不是普通的帮派,是‘黑脊会’,专挖练过斗气的人筋脉,拿去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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