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硬接,而是侧身闪避,同时将红莲刃横扫而出。刀锋擦过骷髅脖颈,竟带出一串火星。它动作顿了半息,随即被我一脚踹退三步。
其他十一具骷髅没有立刻跟上,而是停在原地,仿佛在等待指令。
我抬头看向幽璃。
她仍站在原地,双手垂落,神色平静。可我知道,刚才那一击,是她在试探我的反应速度与战斗本能。
“你想让我杀他们?”我问。
她摇头:“他们是祭坛的守卫,只听命于双生咒的主人。而你现在,还不配被称为‘主人’。”
“那你呢?”我盯着她,“你又是什么?白小纯的守护者?还是囚禁他的刽子手?”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右手,指尖对准我的心脏。
刹那间,十二具骷髅同时迈步,呈半圆包围之势逼近。骨刀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握紧红莲刃,另一只手将弑神令压得更紧。血光护罩因压力开始闪烁,像风雨中摇曳的烛火。
就在这时,地底那缕白光再次闪动。
这一次,它不再只是挣扎。
它朝着我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故意露出右侧破绽。
一具骷髅果然率先出手,骨刀直取肋下。
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左脚蹬地,身体急旋,红莲刃借力横斩,正中其手腕。咔嚓一声,骨节断裂,骨刀坠地。我顺势抬膝撞向它胸腔,骨架崩裂,倒飞出去。
其余骷髅脚步微滞。
我知道,它们的协调性依赖中枢控制。只要打乱节奏,就有机会。
可就在我准备反击之际,幽璃忽然抬起左手,指尖轻轻点向自己的太阳穴。
下一秒,所有骷髅的动作再度同步,攻势骤然加快。
刀光如雨。
我被迫连连后退,血光护罩在连续撞击下出现裂痕。一柄骨刀擦过肩膀,布料撕裂,皮肤火辣辣地疼。
我咬牙,盯着她。
她站在那里,像在欣赏一场注定失败的挣扎。
可我清楚,这场围杀的目的,从来不是杀死我。
而是逼我觉醒——或者,彻底沦为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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