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白不禁回首,只见她眼中掠过一丝赞赏。
只闻她低声喃喃:“这剑法,甚是了得!”
沈述白:“……”
真是女子?
苏晏如察觉他的目光,抬眸与他对视,右眉微挑,似在反问:看什么看?
沈述白微抿嘴唇,注视她数秒,终究是将视线移开,恢复一贯的冷漠姿态。
心中却已悄然为苏晏如贴上“不像大家闺秀”的标签。
苏晏如轻嗤一声,转而继续关注尘风审问张四的情景。
张四在地上翻滚,面色苍白如纸,呻吟声逐渐衰弱。
尘风却毫无停歇之意,冷声追问:“还不说实话?”
张四蜷缩着,痛苦呻吟:“小的绝无虚言……啊!”
尘风剑挥剑落,决然将剑尖没入张四大腿。
张四痛呼一声,此刻再也不敢有所隐瞒。
“我招认,我全部招认!”张四痛得几近昏厥,“夫人失踪那夜,我并未返回别院……我将马车停在后山,本打算深夜潜入尼姑庵盗取香火钱。”
“大约子夜时分,我翻墙而入未寻找钱财,遂溜至后院。因夫人武功高强,我不敢接近其居所,正欲绕道其他客房行窃……不想在月光下,见一黑衣人自夫人窗后跃出,肩上扛着一物。”
“我看得真切,那黑衣人肩扛的正是夫人。”
张四气息奄奄,言罢仿佛失去了半条性命。
尘风目光转向沈述白,沈述白正欲发言,旁边的苏晏如却率先开口。
“那个人是男是女?高还是矮?胖还是瘦?身手怎么样?”
沈述白瞥了苏晏如一眼,但她没理他。
张四有气无力地答道:“个头中等,模样应是男性,轻功非凡,令人称奇。”
苏晏如手持扇子,心中暗忖:肩负一人尚能施展轻功,此人的确不凡。
然而,此人未必就是凶手,毕竟王雁儿的真正死因……
沈述白忽然发问:“你在思索何事?”
苏晏如顿时笑出声,含糊其辞:“无关紧要。大人您继续查案,学生我尚有他事,先行一步!”
言罢,她疾步而出,行经胜圭时顺手一拉。
沈述白望着她迅速消失的背影,微微皱眉,旋即也步履匆匆地追去。
尘风收剑随后跟上。
他们离去后,院子里跪着的人们纷纷瘫软在地,仿佛刚刚死里逃生。
待沈述白步出别院之门,苏晏如与胜圭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尘土飞扬的痕迹。
更令他哭笑不得的是,他和尘风的马也不翼而飞。
尘风亦步亦趋地出来,一脸错愕:马呢?我明明系得好好的呀?(哈哈哈,马被偷了)
“大人……”
沈述白低头审视地上的马蹄印,深入山林,轻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须臾,一黑一白两匹马如离弦之箭般从林中冲出。
白马亲昵地蹭了蹭沈述白的手。
他爱抚地揉了揉白马的头顶,翻身上马,朝苏晏如离去的方向追去,尘风紧随其后。
苏晏如骑乘着名为“白花”的白马,一路疾驰,直到远离别院,才放慢速度。
想到那冷面男子寻找马匹时的无奈模样,她便忍不住放声大笑。
胜圭无奈地看着她:“霸公子,咱们这是要前往何处?这并非返回城中的路啊。”
苏晏如轻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说:“去找凶手啊。”
胜圭满脸困惑:“啊?小公子莫非已经猜到了凶手是谁?”
“我哪知道。”
胜圭更是如坠云雾:“那我们该去何处寻觅线索?”
“不妨慢慢搜寻。”
“小公子可曾发现了什么端倪?”
昨日他们查验了夫人遗体,又探访了尼姑庵,胜圭自己一无所获,然而苏晏如的神态却似乎成竹在胸。
苏晏如轻轻推了推草帽檐,低声说道:“看在我们如今是合作伙伴的情分上,我透露给你,但你得答应我,别向你家将军透露。”
“这是为何?”
“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对他没什么好感。”
胜圭嘴角微微抽动:“……好吧,我不说。”
苏晏如轻咳一声,缓缓道来:“昨日我们前往尼姑庵,细致检查了房间,你可曾留意到什么异常之处?”
他们二人将屋内翻找得一片狼藉,灰尘满身。
胜圭抓了抓头皮:“呃……似乎并未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苏晏如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瞬间凝固,斜了他一眼:“难道你没有注意到房梁与椅子腿上留下的绳子痕迹?”
“那……这又意味着什么?”
苏晏如“啪”的一声合上扇子,满脸无奈:“罢了,不想再解释。”
胜圭见状,知道自己失言,连忙陪笑:“别介,小公子,请您继续,在尼姑庵还发现了什么?”
苏晏如重新摇动扇子,接着说:“桌上摆放着半部《佛经》,这说明王小姐并非自愿结束生命。”
“那夫人究竟是如何身亡?”
“她是被毒杀,且中的是那种见血封喉的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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