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尹旗额头渗出细汗,“小公子性格和善,我与他的确颇为投缘……”
声音逐渐低沉,因为沈述白的脸色愈发阴沉。
“滚。”
哪里来的什么小公子,看着便让人心生厌烦!
宋尹旗仿佛得到了特赦,匆忙逃离那压抑的气氛,疾步登楼。
尘风在一旁默然不语,心中却是万分委屈。
他家主人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不顾逃婚的未婚妻,听闻此事竟星夜兼程赶至。
旁人还称赞他家主人深明大义,为查案不辞劳苦。
哼,实则不然!他家主人根本不在意什么权贵显要,分明是为了那个小白脸!
若是小白脸是个男子倒也罢了,偏是个四处留情的轻薄之徒。
永安公主那般娇美的人儿难道不值得一爱?
苏晏如步上二楼,来到钱家二爷的卧室。
她在房内环视一周,最终目光落在床头那只带抽屉的小柜子上。
苏晏如踩到床上,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拉开抽屉的瞬间,她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
里面的东西果然很符合钱家二少爷的“爱好”,苏晏如嫌弃地撇了撇嘴。
正欲合上抽屉,她的目光忽然捕捉到一个系着小巧金链的白色瓷瓶,瓶口还残留着些许白粉。
苏晏如左右环顾,从怀中缓缓取出手帕,隔着帕子小心翼翼地将瓷瓶取出。
即使不启瓶,单凭瓶口的粉末,她也已能料到瓶中藏物。
恰好此时,宋尹旗步至近前,瞥见抽屉内的物品,脸色顿时骤变。
“小公子,切勿触碰这些污秽之物。”
苏晏如隔着帕子捏着瓷瓶,将其递至宋尹旗面前:“可知此为何物?”
宋尹旗本能地退后半步:“必然非善类。”
“此乃五石散。”
宋尹旗愣在原地:“五石散?那不是在后院井中发现的毒物吗?”
“正是。”
“钱二爷房内怎会有此物?”
苏晏如目光凝重地盯着瓷瓶,眸光微敛。
宋尹旗未得回应,轻唤道:“小公子?”
苏晏如回神,用手帕将瓷瓶仔细包裹后塞入荷包。
“小公子,这物件……”
苏晏如轻笑一声:“颇感趣味,带回去细细研究。”
“此物有毒,您还是交由我处理为宜。”
“不必了。”苏晏如步出屋门,却在楼梯转折处稍作停顿,转身向宋尹旗发问,“设想一下,若我邀请你们的上司共赴茶楼,聆听那里的说书,他会应允吗?”
“哈?”宋尹旗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的上司似乎并非那种会闲适品茗、欣赏说书之人。
苏晏如轻轻一笑:“那就这么定了。”
话音刚落,他潇洒地展开扇子,走下了楼梯。
沈述白正在楼下,苏晏如的话清晰地传至他的耳中。
他脸色严肃,当苏晏如走近时,故意转过了脸。
苏晏如笑眯眯地发出邀请:“大人,此刻正是良辰,不如一同前往茶楼,聆听那正流行的《唯独》。”
沈述白冷眼一瞥:“胡闹……”
“好吧,既然大人您忙碌,我便带宋尹旗和小尘风一同前往。”
沈述白突然一顿,改口道:“走吧。”
言罢,他已先行一步。
苏晏如扬了扬眉梢,紧随其后。
宋尹旗惊讶地看着尘风,只见尘风怒目而视,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祸国妖孽!”
宋尹旗一头雾水:这是怎么了?
四人一同抵达茶楼,掌柜的立刻认出了苏晏如,再见她身旁沈述白的非凡气度,忙放下手中的账本,亲自引领他们上楼。
依旧是最初苏晏如所坐的位置,只是台上的说书先生换成了另一个人。
“掌柜的,今天怎么不说《唯独》了?”苏晏如点了一壶茶和两盘点心。
“公子对不住,《唯独》昨天就说完了,今天换了新故事。”掌柜的满脸歉意。
苏晏如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沈述白的随身荷包上,轻咳一声:“大人。”
她向沈述白递了个眼色,示意他结账。
沈述白眉梢微皱,最终还是从钱袋中取出一枚银锭,置于桌上。
“老板,我家大人欲听《唯独》,然时间紧迫,烦请说书先生摘要讲述,即刻安排。”
老板笑眯眯地接过银锭:“好的,即刻去办。”
老板离开后,小二迅速将茶点端上桌。
苏晏如为沈述白斟了一杯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大人请品,此处的龙井颇负盛名。”
沈述白心中早已懊悔踏足此地,目光斜视苏晏如,脸色愈发阴沉。
为何要来到这种场所?为何要顺从这位不知羞耻的女子?
他越想越怒,楼下《唯独》开讲之声传来,他猛地起身:“我无暇与你在此闲嬉。”
话音未落,便欲离去,苏晏如却紧握他的手臂,将他轻轻按回座位:“不必如此严肃,我保证不会妨碍大人办差。”
沈述白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按在手臂上的手:“放手!”
苏晏如尴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罢了罢了,我不碰就是,但请您大人别急着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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