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跟疯了似的往我衣领里灌,999 米高空的寒气冻得我后槽牙都在打快板,可怀里的白鸢比这风还凉 ,她指尖的沙粒顺着我袖口往下掉,像撒了把没开封的细砂糖,就是这 “糖” 沾在皮肤上,凉得能透进骨头缝,跟贴了片冰瓷砖似的。
我低头看她,她机械心脏的外壳早被阎浮的激光打穿,露出里面转得飞快的齿轮,“咔嗒咔嗒” 响得跟快没电的闹钟似的,就差没弹出 “电量不足 10%” 的提示。
头顶上更糟,御衡司那淡金色的轨道炮口正往下滴能量液,落在塔尖的铁板上 “滋啦” 冒白烟,活像厨房漏水的水龙头,就是这 “水” 能把人轰成渣,比燃气灶忘关火还吓人。
“沈观,别瞅了。” 白鸢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快被风吹走,“阎浮那老狐狸要放大招了,你再发呆,咱们俩就得成‘高空沙冰’。”
我刚想回她 “急什么”,半空突然炸开一团黑雾,阎浮那欠揍的投影慢悠悠飘出来,背后的黑色锁链跟活蛇似的扭动,每根锁链上都刻着密密麻麻的数字 ,连小数点后两位都算得清清楚楚,比我前世还房贷的账单都抠门,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地狱里欠了 “资本债” 的鬼魂们的命数。
“沈观,识相点就把白鸢交出来。” 阎浮的声音带着电子音的扭曲,听着跟催缴话费的机器人似的,“这‘资本回收程序’启动了,你们俩今天谁也跑不了。 哦对了,提醒你一句,这锁链越挣扎,利息涨得越快,跟你前世欠的房贷一个德行,欠 1 块能滚成 100 块。”
我差点被气笑,抱着白鸢往塔边退了半步,脚下的铁板发出 “嘎吱” 的呻吟,像是在劝我 “别作死,快跑路”。“阎浮,你这辈子没见过钱吧?拿条破锁链当宝贝,我看你不是资本大佬,是催收公司成精了,连地狱都要搞‘暴力催收’?”
话刚说完,白鸢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沙粒,跟吞了整袋跳跳糖似的,咳一下掉一把,她的沙化速度又快了。我赶紧把她搂紧,掌心贴在她后背,试图稳住她的状态,可指尖传来的触感越来越虚,跟抓着一团刚晒过的棉花似的,一捏就散。
“别费劲儿了。” 白鸢抬头看我,眼底还带着笑,跟没事人似的,“等会儿我把心脏给你,你可得…… 别手抖,把我心脏扔了,咱们俩今天就真栽了。”
风里突然飘来一股铁锈味,我脑子里 “嗡” 的一声,前世的记忆跟翻旧相册似的涌出来,也是在这塔顶,也是这样的黎明,我穿着判官服,手里捏着朱砂笔,在生死簿上写下 “有罪” 两个字,笔尖的朱砂滴在纸上,红得像极了现在白鸢嘴角的沙粒。
那时候我总觉得,按规矩办事就是对的,直到后来才知道,这 “规矩” 是阎浮编的,所谓的 “有罪”,不过是没交够 “资本税” 的借口。
就像前世有个卖花的老太太,就卖了朵蔫了的玫瑰,没给阎浮上供,我就判了她 “扰乱地狱秩序”,把她扔去了 “债务监狱”。现在想想,我那时候就是阎浮的专属计算器,连 “1+1=3” 都得按他的规矩算,纯纯的没脑子工具人。
“想什么呢?脸都白了。” 白鸢用没沙化的手背碰了碰我的脸,冰凉的触感让我回神,“别跟前世似的犯傻,这次你得赢,不然我成了沙,你就得继续给阎浮当打工仔,天天算利息,算错一个数都得扣你‘阳寿额度’,比 996 的社畜还惨。”
我回过神,看着她裸露的机械心脏,齿轮已经磨出了火花,转得跟要飞出来似的,显然撑不了多久。她都这德行了,居然还在担心我会不会当 “社畜”,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又赶紧压下去,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矫情一秒,她就多掉点沙。
“放心。” 我握紧她的手,指腹蹭过她手背上的沙粒,凉得心疼,“这次我不做执法者,也不当立法者,我要把这破系统全拆了,让地狱里再也没有什么‘债务’,也没有什么‘规矩’,咱们以后喝奶茶都不用算‘能不能加珍珠’。”
白鸢笑了,眼角弯起来,沙粒从她睫毛上掉下来,跟撒了把碎钻似的:“这才像话。对了,等会儿剜心的时候,你别闭眼,我怕你手抖,把我心脏扔了,那咱们俩就真成‘地狱笑话’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连个心脏都拿不稳?” 我吐槽她,可手却不自觉地攥紧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说这话,逼我别犹豫。这姑娘,都快成沙了,还想着用玩笑给我打气,真是个傻子。
没等我再开口,阎浮的锁链突然 “哗啦” 一声全竖起来,跟被踩了尾巴的蛇似的,七根断裂的锁链在空中拧成一团,黑色的雾气裹着它们,渐渐化成了一条龙的形状,头生着 “¥” 形状的角,龙鳞都是用信用卡片拼的,反光的时候还能看见 “最低还款额” 几个字,尾巴上刻着 “无限责任” 四个大字,龙嘴里喷出来的不是火焰,是金色的数字,一看就知道是复利火焰,沾到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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