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什么?倒计时还在跳呢!” 白鸢头也没抬,继续给最后一个胶囊补编号,“这些孩子要是冻成标本,我们之前的罪就白受了!”
沈观没再说话,他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平静点,可冷空气刚灌进肺里,就像有无数冰碴在扎,他立马咳得撕心裂肺,胸口的肉都跟着疼!咳到最后,喉咙里涌上一股铁锈味,他赶紧捂住嘴,指缝里漏出的气都带着血星子,落在手套上瞬间冻成小红点,像撒了把红豆。
白鸢听见咳嗽声,立马抬头看他:“你没事吧?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没事…” 沈观摆了摆手,咳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就是… 有点冷…”
白鸢皱了皱眉,想走过来,可刚站起来,腿就软了一下,冻得太狠了,腿都不听使唤!她扶着旁边的车厢壁,慢慢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块压缩饼干,递给他:“吃点吧,补充点热量,不然扛不住。”
沈观接过饼干,饼干冻得像块石头,他得用牙咬才能咬下来一点,嚼在嘴里,又干又硬,刺得喉咙疼,可他还是往下咽,不吃点东西,真的扛不住这低温和疼痛!
“哗啦,哗啦 ——!”
突然,冰雾深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
声音裹着冰碴被刮碎的细响,从雾里钻出来,先是远得像在天边,转眼就到了跟前,听得人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冻成了小冰碴!沈观和白鸢同时停手,眼神瞬间绷紧,像两只警惕的狼,死死盯着声音来的方向。
雾太浓了,只能看见两道模糊的影子在里面飘,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是两个人的形状,一高一矮,身上还缠着什么东西,拖在地上,发出 “哗啦” 的响。
“谁?!” 白鸢伸手摸向刀锯肢上的锯片,指尖刚碰到,就冻得缩了回来,锯片太冰了!
影子慢慢从雾里走出来,沈观的瞳孔突然收缩,是他的养父母!
养父的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冻得发白,没有一点血色,身上还缠着断了的「亲情税」锁链,锁链是黑色的,断口处滴着黑树脂,落在地上 “咔嗒” 冻成冰珠,像掉了一地的黑豆子。他的胸口插着一张皱巴巴的「欠税催缴单」,催缴单的边角被冻得卷起来,上面的字迹晕开了些,还沾着黑树脂,贴在他胸口,像块烂疮。
养母跟在后面,比养父矮一头,怀里抱着个空荡荡的塑料奶瓶。奶瓶早就冻得发脆,瓶身上的奶渍冻成了黄白色的硬壳,她抱着的时候,手指扣得太紧,塑料壳都发出 “咯吱” 的轻响,像要碎了。她的脸上挂着泪痕,那些泪痕也冻成了冰晶,长长的,挂在下巴上,一动就掉小冰粒,砸在地上 “叮” 地响。
他们的眼神都浑得很,像蒙了层雾,可看见沈观的那一刻,养父的眼里突然亮了点,像快灭的灯又燃了点火星。
“观仔……” 养父先开口,声带像锈住的零件,说话漏风,嘶哑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得喘口气,“我们…… 我们找了你好久……”
沈观愣在原地,手里的压缩饼干 “啪” 地掉在冰上,冻得更硬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养父母的鬼魂,他们不是早就消散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找我干什么?” 沈观的声音发颤,不是冻的,是激动的,是疑惑的,还有点害怕,“你们不是…… 早就没了吗?”
“我们…… 记错了账……” 养父的声音更低了,头也低了下去,像在认错,“以前…… 把你当儿子疼,后来…… 却被钱迷了眼,把阿青当货物卖了…… 是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阿青……”
“阿青” 两个字刚出口,养母就抖得厉害,肩膀一抽一抽的,哭腔裹着冰碴,听得人心里发酸:“观仔,是我们糊涂,是我们鬼迷心窍…… 我们不该卖阿青,也不该…… 也不该对你不好……”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手里捧着个小小的东西,是枚钥匙!
沈观的眼睛突然睁大,他认出来了!那是他 5 岁时掉的第一颗下门牙,当年养父还特意在牙上钻了个小孔,穿上红绳,给他挂在脖子上,说 “观仔,这是你的乳牙,留着当纪念,以后长大了,看见它就想起小时候”。后来红绳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他以为这钥匙也没了,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
现在的红绳褪成了接近黑色的暗褐,缠在钥匙上,结打得很紧,解都解不开。钥匙比记忆里小了点,牙尖处还留着当年的小缺口,凉得像块冰,沈观指尖碰到的时候,瞬间就冻得他指尖发麻。
“这钥匙…… 是你的,我们一直留着……” 养母把钥匙往前递了递,手抖得厉害,“现在给你,你拿着…… 别学我们,把家人当能算钱的发票…… 别像我们一样,到最后,连个念想都没了……”
沈观犹豫着伸手,指尖刚碰到钥匙,一股凉气就顺着指尖往胳膊里钻,冻得他一哆嗦。下一秒,养父母的影子突然开始变透明,先从脚开始,像被雾吞了似的,黑树脂滴在地上,“咔嗒” 冻成冰珠,最后只剩钥匙悬在半空,沈观赶紧伸手去接,刚碰到,钥匙就像有重量似的,往下坠了一下,砸在他掌心,疼得他猛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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