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为此付出了代价。
我正想再看仔细些，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尖锐的嗡鸣。紧接着，整条回廊剧烈摇晃，所有未被激活的碎片同时爆裂，碎片如刀片般四射飞溅。
我抬臂护脸，魂体被冲击波掀退数步，差点跌入裂缝。
抬头时，前方的路已被乱流封锁。雾气翻涌，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站在远处，轮廓模糊，却散发出熟悉的压迫感。
他来了。
不是真身，是神识投影。但他已经能在这里显形，说明他对这片空间的侵蚀正在加深。
我咬牙，迅速转向剩下的两片银光碎片。时间不多了，必须选一个。
左边那片映着一座山门，匾额上写着“灵枢阁”三个字，门前站着几个孩子，其中一个穿着玄色金纹袍，背影熟悉。
右边那片，则是一个女人坐在灯下写信，墨迹未干，纸上只有一句：“若有一日你坠入绝境，别求天，别问命。”
这句话，我在龙玉深处听过。
我伸手，选择了右边。
指尖刚触到画面——
“祁煜！”
一声低喝从背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楚凡的身影竟出现在回廊尽头。他半跪在地上，脸色惨白，手中那把折扇只剩骨架，上面符文闪烁不定。他像是拼了命才赶到这里，气息紊乱得厉害。
“别碰那块！”他嘶声道，“那是……她留给你的诱饵！”
“诱饵？”我不解。
“南宫寒早就在这段记忆里埋了反噬咒！你一旦沉浸进去，魂就会被锁住，再也出不去！”他艰难地撑起身子，“表哥，你现在看到的每一幕，都有可能是假的！”
我愣住。
可就在这时，那块碎片上的女人忽然动了。
她放下笔，抬起头，直视着我。
嘴唇微启。
“煜儿，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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