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什么都不剩的时候,反而最不怕输。”
我抬起手,将无痕剑缓缓抽出半寸。
霜光乍现,照得岩壁一片惨白。
剑鸣一声,像是回应,又像是催促。
我往前踏出一步,脚下地脉微微震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紫檀木戒突然灼热起来,龙气自心口涌动,顺着经脉流向指尖。我知道,这是“借脉一息”在苏醒——只要我站在这片土地上,百里之内,所有人的真名、心绪、命格破绽,都将为我所用。
尤其是他。
南宫寒。
你藏得够久了。
我收剑入鞘,转身面向五女。
“接下来的事,我不想你们插手。”我说,“这不是命令,是请求。”
叶绾绾瞪着我:“你以为我们会听?”
冷清月冷笑:“你师父刚走,你就想赶我们走?”
“我不是赶你们。”我看着她们,一个都没漏,“我是要你们活着。”
“因为等我杀了他,还得有人替我收尸。”
风翩翩忽然开口:“那你答应我们——一定要回来。”
我没回答。
我只是抬起手,将唇边那点灰烬轻轻抹开。
这是我和楚凡之间的暗号。
输了的人,认罚。
这一次,我不会再输。
我转身,朝着魂渊裂缝走去。
脚步很稳,剑很沉。
身后传来叶绾绾的声音:“祁煜!”
我没回头。
“你会回来的,对不对?”
我还是没答。
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无痕剑,一步步走入黑暗。
裂缝边缘,一道黑影悄然浮现,盯着我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我感觉到他的存在。
也知道他在怕。
很好。
我要你怕到不敢呼吸。
我要你记得——
今日走进来的,不是那个被你夺舍的祁煜。
而是你亲手放出来的,江湖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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