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知道了,让他先去给老夫人请安,不必来我院里。” 她早料到李云睿不会甘心错过今日,却没想到他竟会用 “贺喜” 的名义请假回府,倒是比从前多了几分伪装。
静姝愤愤地说:“二少爷才十四岁就这样心思歹毒,怕是被他那恶毒的母亲言传身教的结果”
“有一句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比他的姐姐厉害,如果成长下去,肯定会比赵玲还恶毒。”
前厅锣鼓声震天时,苏婉清的花轿终于落地。李云舒站在廊下,看着喜娘搀扶着一身大红嫁衣的继母跨过火盆、踩过米袋,眼神平静无波。这位新夫人,是她计划里最关键的一步。
拜堂仪式在正厅举行,李瑾言身着吉服,与苏婉清并肩而立,随着司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的唱喏声,众人纷纷起身道贺。仪式结束后,喜娘便引着苏婉清往新房去了。
待喜娘与女眷们簇拥着苏婉清离开,前厅才摆开宴席。
李瑾言端着酒杯,陪着几位朝中大臣入座,刚要开口寒暄,就见李云睿一身青衫走来,对着他躬身行礼:“父亲,儿子向书院请假三日,特来为您和母亲贺喜。”
李瑾言见他回来,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抬手让他入座:“既回来了,便好好待着,今日是大喜日子,莫要惹事。” 李云舒站在女宾席那边,神识看到李云睿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
宴席刚开席,穿绯色官服的御史便举杯笑道:“侯爷今日续弦,娶得苏侍郎家的贤女,又有二小姐这般能干的女儿打理家事,真是双喜临门啊!” 众人纷纷附和,李瑾言笑着应答,目光扫过隔着的屏风时,多了几分赞许。
李云舒对灵溪递了个眼色,灵溪会意,悄然退下。早在李云睿回府时,灵溪就已查清,昨日他请假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先去了城外破庙见赵三,只是赵三已被废去手脚,他这才没了后招,只能暂时装乖。
宴席过半,李云睿忽然起身,端着酒杯走到李瑾言面前,语气带着几分委屈:“父亲,儿子今日回府时,听闻有人在嫁妆队伍旁捣乱,还说是儿子指使的。这定是误会!儿子怎会做出败坏侯府名声的事?”
李瑾言眉头一皱,还未开口,灵溪便从门外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钱袋,行礼后道:“侯爷,这是从捣乱的赵三身上搜出的,且赵三已招认,是少爷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破坏苏夫人嫁妆。”
李云睿脸色瞬间惨白,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酒水溅湿了衣摆:“不是我!是他污蔑我!”
“污蔑?” 李云舒走过来,语气冰冷,“昨日你从书院请假后,先去了城外破庙,与赵三密谈半个时辰,此事有路旁卖茶的老汉可为证,你还要狡辩?”
铁证面前,李云睿再也说不出话来。李瑾言气得手都在抖,指着他骂道:“你这个孽障!为了私怨,竟连侯府名声都不顾!来人,把他关进家庙,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仆役们立刻上前,架着瘫软的李云睿往外走。宾客们虽有惊讶,却也只是低声议论几句,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庶子贪心惹祸,算不得大事。
李云舒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李云睿这一步,算是彻底踏空了。
婚宴散后,李云舒先去新房向苏婉清道贺,又叮嘱了几句府中琐事,才返回玲珑小院。
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侯府的新篇已开启,接下来,只需等苏婉清熟悉事务,还要观察她的人品是不是表里如一。
侯府婚宴过后十日,家庙那边偶尔传来李云睿的吵闹声,“我要见父亲!我是被冤枉的!” 的呼喊隔着院墙飘来,却始终没等来李瑾言的回应。
如今侯爷整日与新婚的苏婉清相伴,或是在书房写字时让新夫人一旁磨墨,或是午后陪她在庭院散步,早已将关在家庙的庶子抛到了脑后。
李云舒坐在玲珑小院的窗前,听着远处隐约的喧闹,这十日里,灵悦每日都会向她禀报苏婉清的动向,这位新继母的行事,倒比她预想中更懂分寸。
灵悦说:“苏婉清每日清晨都会去福宁院给老夫人请安,不仅亲手为老夫人奉上熬好的参汤,还会陪着老夫人说话解闷,连老夫人最挑剔的针线活,她也能接得上话。对待李瑾言,她更是体贴入微,侯爷晚归时定会备好补汤与点心,练字画画时安静待在一旁,从不多言却总能在关键时刻递上需要的东西。甚至对府里的几位姨娘,她也一碗水端平,按份例发放月钱,从不克扣刁难。”
新夫人面对李云舒,她从不摆主母架子,接手中馈事务时,总会先向李云舒请教侯府的旧例,遇到拿不准的事也会主动商议。
“小姐,苏夫人这十日做得滴水不漏,连张嬷嬷都夸她懂事。” 灵悦站在一旁,语气带着几分佩服,“不过属下会按您的吩咐,再盯她二十日,毕竟十日太短,难辨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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