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带着满心的期盼。
在他心中,妙玉是那般地遗世独立,不染尘埃,若是能得她前来,或许真能洗去自己身上的晦气。
还在痴心妄想着人家妙玉大师呢?
袭人心中又是一阵鄙夷。
人家妙玉大师早就成了珂大爷的禁脔,哪里还会理你这号人物?
她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摇了摇头道:“太太说,妙玉大师是方外之人,不便频繁打扰。太太已经另寻了有道行的法师,想来也是一样的。”
贾宝玉闻言,眼中那一丝光彩又黯淡了下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他怔怔地躺了一会儿,忽然又道:“今晚......是不是该你值夜了?”
袭人心里猛地一慌,一股强烈的抗拒感涌上心头。
以她如今的身子......又怎能再让这贾宝玉碰触分毫?
她连忙低下头,作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小声道:“回二爷,我......我这几日身子总不大爽利,怕是过了病气给爷。”
“今儿晚上,还是让我在外间的榻上候着吧,爷若是有什么吩咐,喊一声我便能听见。”
贾宝玉也没多想,只当她是真的病了,便叹了口气道:“罢了,既是不舒服,便好生歇着吧。”
他心里却很是疑惑,前几日夜里寻她时,她便说身子不爽利,怎么过了这许多天,竟然还没好?
难道是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不成?
看来明日得让太太请个太医来好好瞧瞧才是。
......
次日天色微明,林珂便起身梳洗,换上了一身朝服。
宫里头传了话来,圣上召他入宫议事。
说是议事,其实多半是皇后想他了。
虽说如今他已不必去给甄老太妃守什么灵,但隆安帝和秋皇后似乎格外黏他这个失而复得的儿子,隔三差五便要寻个由头将他召进宫去,或是商议国事,或是单纯地闲话家常,下下棋,倒比对那些正经皇子还要亲近几分。
龄官伺候他穿戴整齐,又为他理了理衣冠上的褶皱,柔声道:“爷此去宫中,万事小心。圣上虽疼爱爷,但君心难测,总要多留个心眼才是。”
林珂心中一暖,捏了捏她的小手,笑道:“知道了,你如今倒也学着紫鹃她们,成了个爱操心的小管家婆了。”
他嘱咐了府中丫鬟几句,让她们好生看顾园子里的姑娘们,莫要让她们胡闹,这才在一众丫鬟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登车往皇城方向去了。
......
林珂前脚刚走,后脚这偌大的园子便成了姑娘们的天下。
冬日的萧瑟并未能减去园中的半分意趣,反倒因着人情之暖,更添了几分温馨。
此刻,凸碧山庄,史湘云正献宝似的举着一具黑漆描金花望远镜,眉飞色舞地向迎春和宝钗炫耀着。
“二姐姐,宝姐姐,你们快瞧瞧!”湘云一只眼睛凑在镜筒上,另一只眼睛兴奋地眨着,指着远处道。
“从这里看出去,竟能瞧得见咱们府门口那对石狮子的眉毛呢!还有那街上行人的衣裳褶子,都看得一清二楚,真真是个神仙法器!”
她这番话自然是夸张了些,但那望远镜的神奇之处,也足以让初次接触的迎春和宝钗啧啧称奇了。
迎春性子温婉,只是凑过去试着看了看,便惊叹道:“哎呀,果真看得好远。平日里只能瞧见一个轮廓的亭台楼阁,用这个一看,连檐角的风铃都看得分明。”
宝钗则是稳重许多,她接过望远镜,细细端详了一番,又对着远处调了调焦距,这才颔首笑道:“确是件巧夺天工的奇物,也不知是哪位能工巧匠的手笔。云丫头又得了这般新奇的玩意儿,难怪如此高兴。”
得了夸赞,湘云更是得意,一张小脸仰得高高的,炫耀道:“这可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珂哥哥那里求来的!他说这东西本是军国重器,等闲不能示人。若不是我磨了他半日,他才舍不得拿出来呢!”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这望远镜确实是她软磨硬泡求来的,但林珂哪里说过什么军国重器,不过是随口一句“小心些,莫要摔了”,到了她嘴里,便被添油加醋,渲染得无比贵重起来。
宝钗听了,只是含笑不语。
她何尝不知这丫头爱夸张的性子,也不去点破,只顺着她的话说道:“既是这般金贵的东西,云儿可要好生保管才是。”
“莫要像上回的风筝,玩得兴起,线断了也不知道,白白丢了那么精致的一个。”
湘云听她提起旧事,脸上微微一红,强辩道:“那......那次是风太大,不怪我!”
三人正说笑着,忽听身后一个带着几分促狭的声音响起:“我当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扰了这园子里的清净,原来是云丫头又得了什么新奇玩意儿,在这里显摆呢。”
话音未落,林黛玉已携着紫鹃,缓步从山石后转了出来。
她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掐花对襟袄,外面罩着一件白狐腋毛的鹤氅,越发衬得她风姿绰约,宛如画中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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