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珩躲在暗处,看着这样的她,心里突然有点发怵。
这样的沈清弦,和他平时见到的那个冷面博士,好像……不太一样。
更危险,也更……吸引人。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弦终于放下笔,吹熄了灯。
博士厅陷入黑暗。
萧景珩这才悄悄离开,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
太子哥哥在密信里说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烧掉?
国子监……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
这一夜,萧景珩又没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顶着两个黑眼圈冲进讲堂,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自己的策论被批成什么样了。
他的竹简已经发回来了,就放在桌上。
他几乎是扑过去,颤抖着手打开。
预想中的“狗屁不通”没有出现。
在他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旁边,是沈清弦清峻的朱笔批注:
“事例鲜活,切中时弊。”
“然论述尚浅,可多读《商君书》。”
最后,还有一个极小的“甲下”。
甲下?!
他萧景珩,居然得了个甲下?!
虽然只是最末等的甲等,但这也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他捧着竹简,傻笑了半天。
连沈清弦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察觉。
“笑什么?”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萧景珩吓得一哆嗦,赶紧把竹简藏到身后,脸涨得通红:“没、没笑什么!”
沈清弦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转身走上讲台。
“上课。”
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萧景珩却敏锐地察觉到,她今天的语气里,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他想起昨夜那封被烧掉的密信,心里那点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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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萧景珩最后一个离开。
经过讲台时,他看见沈清弦正望着窗外,眼神悠远,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那节奏,莫名让人心慌。
萧景珩张了张嘴,想问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
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夕阳的余晖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孤单而坚定。
他握紧了袖中那卷得了“甲下”的竹简,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心。
不管发生什么……
小爷我这次,
跟你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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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沈清弦,正摩挲着袖中一枚冰冷的玄铁令牌。
令牌上,刻着一个古朴的“暗”字。
太子的密信言犹在耳:
“立威已成,甚慰。”
“然树欲静而风不止,国子监乃京城缩影,望卿徐徐图之,探明各方底细。”
她抬眸,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冰封的眼底,闪过一丝凛冽的寒光。
风波,
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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