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阙光这才后知后觉不对劲。
这群器灵虽然灵力不弱，但身上的气息既不是仙门修士，也不是妖魔鬼怪，倒像是……
某种依附于器物的灵体？而且他们说的话越来越奇怪，什么“时代”、“历史记载”，难不成她不仅穿越了空间，还穿到了什么架空的朝代？
她忽然想起刚才掉下来时看到的时空裂缝，心里咯噔一下。
当年师尊说过，天劫最厉害的不是雷劈，是可能撕裂时空的反噬。
难道她不是渡劫失败，而是渡劫成功了，却被空间裂缝抛到了别的世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用抹布擦走了一样。
她回过神低头看了看自己焦黑的道袍，又看了看那群衣着光鲜的“器灵”。
“我知道了！”她一拍大腿，
“你们是某个大能布下的幻境吧？专门考验渡劫成功者的心性！不错不错，这幻境做得挺逼真，连器灵都这么有模有样——”
她甚至还饶有兴致地凑近加州清光，想仔细看看他本体刀上的刀纹：
“这纹路……嗯，蕴含庚金锐气，锻造手法颇为精妙……
就是保养得一般，灵力流转有点滞涩，回头本尊教你个温养法诀……”
加州清光：“？？？”
压切长谷部：“！！！”
众刀男：“……”
“大人！”狐之助终于忍无可忍，不管大人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让大人认清现实更重要！
狐之助用爪子指着天空，“您看那是什么！”
凌阙光顺着它指的方向抬头，只见刚才劈开的时空裂缝还没完全闭合，边缘时不时闪过几道紫色的雷光，像个没关紧的水龙头，呼呲哗啦地往外漏电。
而裂缝下方，本丸的结界正泛起涟漪，显然刚才被她砸出的坑不仅毁了庭院，还差点把结界捅个窟窿。
“呃……”凌阙光略有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看来刚才那下动静是有点大。”
“岂止是大啊！”一个留着妹妹头的少年跳出来，指着地上的坑痛心疾首，
“这可是一期尼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枯山水！你一来就砸出个陨石坑，太过分了！”
“前田，冷静点。”旁边戴斗笠的青年按住他的肩膀，目光落在凌阙光身上，带着审视。
“阁下灵力奇特，不似常人。若真是审神者，还请展示凭证。”
凌阙光哪还有什么凭证，身份牌都焦黑。
闻言她还是又翻了翻焦黑的道袍口袋，只摸出半块被雷劈糊的桂花糕。
她把糕点递过去，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我渡劫前吃的，蕴含天地灵气，算凭证不？”
……
全场寂静。
鹤丸国永突然爆发出惊天大笑：“哈哈哈哈！这审神者太有趣了！我喜欢！”
“鹤丸殿！”长谷部额角青筋直跳，显然快到忍耐极限。
狐之助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场面，都想端起来一口闷了。
三日月宗近优雅地掩嘴：“哈哈哈，甚是有趣，甚是有趣啊。”
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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