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劝架并非易事。
宗三试图上前分开两人,江雪也想护住小夜,就在这时,听闻动静赶来的山鸟毛一文字和日光一文字也加入了战局。
山鸟毛本是来看自家那个不省心的小猫又闯了什么祸,见状便想帮南泉一把,至少别让他被左文字家兄弟俩“欺负”了去。
“喂喂,左文字家的,对小辈动手不太好吧?”山鸟毛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南泉前面。
“是他先挑衅小夜。”宗三毫不退让。
混乱中,恢复了部分人形但兽性更盛的南泉,一爪子挠向了试图拉住他的山鸟毛,不慎又打翻了小夜不知何时放在手合场角落、用布包着的一个小包裹,里面是几颗圆润可爱的柿子,其中一颗当场被猫爪拍得稀烂。
小夜的眼神瞬间变了。
那不只是愤怒,更是一种混合着伤心与执拗的情绪。那些柿子,是他精心照料、准备在最好的时候献给主人的。
“我的……柿子……”
这一下,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导火索。
小夜的攻击更加凌厉,南泉也更加暴躁。
劝架的刀剑们不可避免地也被卷了进去。日光一文字想拉开山鸟毛,日本号闻讯赶来,试图用他豪爽的声音震慑住场面:“都给我住手!像什么样子!”
然而,混战已经升级。
不知是谁的刀风扫到了正在附近吟诵和歌、追求风雅的歌仙兼定,弄脏了他崭新的衣袖;也不知是谁撞到了恰好路过的、正准备搞点“惊喜”的鹤丸国永,把他藏在怀里的、用来吓人的一包红色的颜料粉给撞得爆开,糊了他自己一脸。
“啊啊啊!我的风雅!”歌仙兼定看着衣袖上的污渍,额角蹦出青筋。
“哇啊!吓到我了吗这是?!”鹤丸顶着一脸“血”,又好气又好笑,但也被打出了真火,“看来不参与一下是不行了啊!”
于是,劝架的和打架的界限彻底模糊。
手合场很快就不够他们发挥,战场从室内转移到室外,一路鸡飞狗跳,拆了回廊的栏杆,踏坏了精心修剪的花圃,惊得马厩里的马儿嘶鸣不已,最后竟一路打到了后山。
所过之处,如同台风过境。
当凌笑笑处理完时之政府突如其来的紧急通讯,带着一身的疲惫返回本丸时,迎接她的,是仿佛被洗劫过的庭院,以及哭丧着脸、捧着一长串维修清单的博多藤四郎。
“主、主人!您可算回来了!”博多几乎是扑过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完了完了,这次维修费用要爆表了!都是小夜和南泉他们……”
凌笑笑心头一紧:“他们怎么样了?受伤了?”
“都在手入室里呢!”博多指着那个方向,“石切丸刚把他们扛进去!”
凌笑笑立刻转身,快步走向手入室。刚推开那扇弥漫着淡淡灵药清香的拉门,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原本宽敞的手入室,此刻竟显得有些拥挤。
那氤氲着温热雾气、富含修复灵力的池子里,密密麻麻坐了有八九振刀剑。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出阵队伍里不包含这几振刀吧?!
清冷的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率先响起,来自池子一角闭目养神的江雪左文字:“我讨厌战争。”
凌笑笑按捺住扶额的冲动,目光扫过全场。
巧了,她也讨厌战争。
小夜左文字安静地泡在池水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脸上还有些许擦痕,眼神低垂,不知在想什么。
他旁边的南泉一文字此刻虽然是人形,但猫耳尾巴俱在,还在龇牙咧嘴地捂着胳膊,那里有一道明显的刀伤,见到凌笑笑进来,耳朵下意识地抖了抖,眼神有些闪躲。
宗三左文字坐在小夜另一侧,衣襟微敞,锁骨处有一道红痕,显然是爪印。
山鸟毛一文字靠在池边,健硕的胸膛上也有几道猫爪留下的痕迹,他正苦笑着摇头。
日光一文字头发凌乱,日本号则揉着后腰,嘟囔着“劝架比打仗还累”。
歌仙兼定一脸心痛地看着自己破损的衣袖,即使泡在修复池里也难掩郁闷。
最惨的大概是鹤丸国永,脸上和白衣上还残留着没能完全洗掉的红色痕迹,看起来颇为滑稽。
“怎么回事?”凌笑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博多说是因为小夜和南泉打起来了?怎么……怎么演变成这样了?”
刀剑男士们七嘴八舌地开始解释,声音混杂,带着歉意、委屈和几分无奈。
厚藤四郎作为目击者补充了开头,石切丸那位因为机动较慢而姗姗来迟,最终凭借高大的身躯和神力一手一个把主要涉事者扛回来的大太刀言简意赅地总结了结局。
凌笑笑听着这混乱的叙述,拼凑出了事件的全貌:从被窝争宠,到追逐战,到手合场混战,再到后山决战,最后以石切丸“打扫战场”、将所有“伤员”打包带回手入室告终。
整个本丸,确实需要“翻修一新”了。
她沉默了片刻,手入室里只剩下水流声和几声吃痛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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