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么刚迈出一步,后背就炸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没回头,可那股子阴风已经贴到脊梁骨上了。穆映雪几乎是同一秒旋身,刀都没出鞘,脚尖直接踹向右侧断墙。
“轰!”
一道血影从墙后炸开,腥臭的黑雾喷了一地。骷髅杖砸在地上,溅起一圈血泡,鬼婆婆站在三丈外,绿眼死死盯着江么。
“你不是走了?”江么嗓子发干,“老太婆你这演技比唱二人转的还假。”
鬼婆婆不答话,手腕一抖,骷髅杖顶端的颅骨张嘴喷出一股黑气。那黑气落地即活,扭成一条血蟒,张着大口直扑江么面门。
江么抬手就是一记绞索指,五根手指咔咔作响,黑焰缠上指尖。可他刚从血池里爬出来,腿软得像煮过的粉条,动作慢了半拍。
血蟒一口咬住他肩膀,皮肉瞬间发黑。
“我靠!”江么疼得龇牙,“这玩意儿带毒啊?”
穆映雪二话不说,双刀出鞘。骨刀在前,铁刀在后,交叉一斩,血蟒当场断成两截。可那两截尸体还在地上蹦,跟活蛇似的往江么脚边爬。
“怂货趴下!”穆映雪吼一声,飞身跃起,刀光横扫。
江么一听这话立马蹲地抱头。下一秒,穆映雪一刀劈进地里,整条血蟒被砍成碎块,黑血滋啦冒烟。
鬼婆婆冷笑:“三天期限是你自己要的,别怪我没给机会。”
她举起令牌,绿光暴涨。那些散落的黑血突然动了,全往她脚下汇聚,转眼凝成一头更大的血兽。
江么抹了把脸,喘着粗气:“我说老太太,你这招数怎么老一套?能不能整个新活?”
“闭嘴。”穆映雪低声道,“她在等你开口分神。”
江么闭嘴了。但他眼角余光瞥见鬼婆婆站的位置——正好是刚才玉佩滚出来的地方。
他忽然想起什么。
“你刚刚……是不是听到我说山顶祭坛?”江么故意拖长音,“还有那块玉?”
鬼婆婆眼神一晃。
就这一瞬。
穆映雪动了。
她没冲鬼婆婆,而是斜冲半步,刀锋直取对方右臂。这一刀快得看不见影,等鬼婆婆反应过来时,傩族骨刀已经卡进她肩胛。
“你找死!”鬼婆婆猛抽手臂。
“咔嚓!”
整条右臂被硬生生斩断,飞出去撞上残墙,骨头渣子崩了一地。
穆映雪落地翻身,刀尖点地,冷冷看着那截断臂。
黑血从断口往外流,可流着流着就不对劲了。血里开始钻出细小的黑虫,密密麻麻,全往一个方向爬——那里躺着一块青玉佩。
江么瞳孔一缩。
他冲过去,控血术一放,掌心涌出一团暗红血网,罩住玉佩。黑虫撞上血网,滋啦作响,全化成了灰。
“这玩意儿……”江么喘着气,伸手去捡。
指尖碰到玉面那一秒,眼前猛地闪出血字:【检测到高浓度亲缘怨气,来源:母系血脉残留】
他脑子嗡的一声。
这不是普通的玉佩。
这是他娘留给他的那块。
小时候他摔了一跤,玉佩裂成两半,一半他一直贴身带着,另一半说是丢了。可现在这块完整的玉,纹路、厚度、缺口位置,全都对得上。
穆映雪踩碎最后几只黑虫,弯腰把玉佩捡起来,递给他。
江么接过,手有点抖。他掏出怀里珍藏的半块残玉,拼在一起。
严丝合缝。
一点缝隙都没有。
“这玉……你怎么会有?”他抬头看鬼婆婆,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鬼婆婆站在原地,断臂处不再流血,反而浮起一层黑膜。她没看江么,目光落在玉佩上,像是在看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然后她笑了。
笑声又尖又冷,听得人头皮发麻。
“天意不灭我,终究还是让你看见了。”她说,“你娘……不该死得那么早。”
江么整个人僵住。
娘?
她认识他娘?
脑子里一下冒出好多画面。小时候发烧,娘抱着他在院子里走,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临终前,娘用尽力气把半块玉塞进他衣领,说“留着,能保命”;葬礼那天,爹一句话没说,转身进了军营,三年没回过家。
这些事没人提,他也从来不敢问。
可现在,这块本该消失的玉,居然从鬼婆婆的断肢里滚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江么往前一步,“我娘的事,你知道多少?”
鬼婆婆没回答。她只是盯着那块玉,嘴唇动了动,说了句谁都没听清的话。
然后她抬起左手,绿光一闪,整个人化作黑雾,嗖地钻进地缝,没了影。
只剩那截断臂,还躺在血泊里。
江么站在原地,手紧紧攥着两块拼好的玉佩,指节发白。夜风吹得他衣角乱甩,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穆映雪走过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默默站到他侧后方,刀横在身前。
远处黑市的灯火忽明忽暗,像一群飘着的鬼火。
“她说山顶祭坛是我爹封的。”江么忽然开口,声音哑得不像他自己,“我爹从来没提过这事。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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