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絮瘫坐在地上，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终于意识到，一切都完了。她张开嘴，发出了野兽般的，绝望的哀嚎。
小桃赶紧叫来两个粗使婆子，将半疯半傻的柳如絮拖了出去。
殿内恢复了安静。
范柔柔回到廊下，看着天边绚烂的晚霞，脸上没什么表情。
小桃小心翼翼地走过来，低声道：“娘娘，您……没事吧？”
范柔柔忽然回头，冲她狡黠一笑：“小桃，你说，这冷宫里的日子，是不是也该添点‘辣’味了？”
……
这一切，都被隐藏在暗处的暗卫，一字不落地记录下来，呈报给了李承稷。
李承稷看着密报上，范柔柔说的那些话，久久没有言语。
“你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
“报应罢了。”
这个女人，真是……狠啊。
她的心，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可不知为何，他非但不觉得她冷血，反而觉得……她做得对。
对敌人，就该如此。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他想起她对自己家人那份毫无保留的维护，想起她对那些底层嫔妃的点拨。
她的狠，只对敌人。
她的善，只给自己人。
这是一个何等……爱憎分明的女人。
李承稷发现，他越是了解她，就越是看不透她。
她像一个巨大的谜团，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要一步步地靠近，去探寻谜底。
哪怕他知道，这谜底的背后，可能藏着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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