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有田叉着腰站在门口,像个威严的门神,目光扫过人群,声如洪钟:“都听好了!肖老师是上面派下来的真神……咳咳,是真有大学问的人!她能教咱们种出金子来!从今天起,都给我把皮绷紧喽!认真学!哪个敢捣蛋、开小差、惹老师生气,工分扣光!年底分粮没他的份!听见没?!”
“听见了!” 稀稀拉拉、参差不齐的回应,带着敬畏、茫然和一丝被强迫的不爽。
肖雯雯站在那张破桌子后面,看着眼前这幅如同难民收容所般的“开学盛况”,深吸了一口气。很好,观众到位了。她拿起一根用烧过的木炭削成的简易“粉笔”,在一块临时找来的、表面还算平整的深色木板(充当黑板)上,写下了几个方方正正的大字:
“人”、“口”、“手”、“田”、“土”、“豆”。
“同学们好!” 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盖过屋里的嗡嗡声,“今天我们开始第一课,识字!认识我们生活中最常用、最重要的字!”
她指着“人”字:“这个字,念‘rén’!一撇一捺,顶天立地,就是我们自己!我们都是劳动的人!”
“人!” 下面响起一片参差不齐、如同和尚念经般的跟读声,带着浓重的乡音。
“这个,念‘kǒu’!嘴巴!吃饭说话靠它!” 肖雯雯指着“口”字。
“口!”
“这个,‘shǒu’!干活、拿东西都靠它!”
“手!”
……
轮到“豆”字时,肖雯雯特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坐在前排、腰板挺得笔直、眼睛瞪得像铜铃的刘土豆。
“这个字,念‘dòu’!豆子的豆!我们小沟村盛产啥?”
“土豆!” 几个孩子拖着长音喊道。
“对!土豆!也叫马铃薯!富含淀粉和维生素C!是重要的粮食和经济作物!” 肖雯雯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专业术语,随即意识到不对,赶紧拉回来,“刘土豆!看,这个就是你的名字!‘土’字加上‘豆’字,就是‘土豆’!记住了吗?”
刘土豆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在周围善意的哄笑声中,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和骄傲。他死死盯着那个“豆”字,仿佛要把它刻进眼珠子里去,用力地、几乎是吼出来:“记住了!肖老师!俺叫刘土豆!土里的豆子!”
第一堂课,就在这种混乱、嘈杂、又带着一种原始求知渴望的气氛中跌跌撞撞地进行着。肖雯雯使出了浑身解数,用最形象的动作(指着自己的嘴说“口”,举起手说“手”),最贴近生活的例子(指着门外的地说“田”,指着刘土豆的头说“土”),努力让这些从未接触过系统教育的村民理解这些方块字的含义。效果……勉强算有。孩子们学得最快,几个年轻人也能跟上,那些年纪大的纯粹是看热闹,不一会儿就开始打哈欠、交头接耳。
肖雯雯并不气馁。她知道,万里长征刚起步。她需要的是点燃火种,尤其是刘土豆这颗核心“土豆”。
课后,她把刘土豆单独留了下来。其他人都如蒙大赦地跑了。
“刘土豆,感觉怎么样?” 肖雯雯尽量语气温和。
刘土豆依旧很紧张,但眼神是亮的:“肖老师,俺……俺记住俺的名字了!豆子的豆!” 他脸上洋溢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握了一点知识的成就感。
、掌握了一点知识的成就感。
“很好!” 肖雯雯鼓励道,“不过,光是认识字还不够。我们还要会算数。想想看,以后你要是自己卖土豆,不会算账,被人骗了怎么办?卖亏了,买不到好种子,地里的‘金子’可就飞了!”
“啊?” 刘土豆脸上的兴奋瞬间被担忧取代,“那……那咋办?”
“学!” 肖雯雯斩钉截铁,“从最简单的开始。来,看着。” 她拿起炭笔,在木板上画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圆圈,“这代表啥?”
“……土豆?” 刘土豆“……土豆?” 刘土豆不确定地回答。
“对!假设这两个土豆是你的。” 肖雯雯又在旁边画了三个圆圈,“这三个土豆,是我给你的。现在,你一共有几个土豆?”
刘土豆掰着手指头,认真地数:“一、二……三、四、五!五个!”
“对!这就是加法!2个 + 3个 = 5个!” 肖雯媛在数字下面写上算式。
“哦!” 刘土豆恍然大悟,眼睛更亮了,“那……那要是俺有5个土豆,吃了2个,还剩几个?”
“对!这就涉及到减法了!5 - 2 = 3!” 肖雯雯立刻肯定,心中暗喜,这小子虽然基础差,但脑子并不笨,尤其涉及到他熟悉的“土豆”时,反应还挺快!看来“理论联系实际”这条路子,特别是联系“土豆”实际,大有可为!
于是,小沟村村委会的破屋里,每晚都亮起了微弱的油灯光(肖雯雯贡献出了自己的煤油配额)。灯光下,肖雯雯化身最严格的私塾先生,刘土豆则成了最刻苦(或者说被“挑大粪”和“地里金子”双重鞭策得最狠)的学生。他们一个教得呕心沥血,一个学得如痴如醉(或者说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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