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
信息源:并非来自林薇自身的意识。
其精神波形的核心特征,赫然与沉睡的阿妹…完全一致!
是阿妹!
是阿妹的意识核心,在裂痕的侵蚀与隔空戳刺的剧痛中,借助林薇这个“信使”与“信标”,在集体潜意识的深渊里…发出的求救!
连接被强行切断。
林薇如同被抽掉骨头,软倒在椅子上,大口喘息,眼神涣散,脸上的暗红“血泪”蜿蜒而下,触目惊心。腕间的暗金色三角烙印,此刻正散发出灼热的光芒,光芒中…竟也隐隐浮现出一道细微的、如同裂纹般的暗红纹路!
静室死寂。
只有仪器发出单调的嘀嗒。
以及林薇压抑的、如同受伤小兽般的啜泣。
张教授僵立在原地,耳边还回荡着那无声却震耳欲聋的“救我”。
那两个字,像烧红的铁水,灌入他的心脏。
他看向隔壁病房沉睡的阿妹。她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求救与她无关。
他看向瘫软、脸上残留暗红泪痕的林薇。她成了接受求救的牺牲品,连她与阿妹最后的信标连接,也染上了裂痕的阴影。
他看向保育区监控画面。那些昏迷的躯体,在刚才阿妹发出求救的瞬间,监测仪显示…意识残响的集体嗡鸣…出现了极其短暂但清晰的…共鸣尖峰!如同无数沉睡的空白画布,被那声来自深渊的“救我”…同时触动了一下!
求救是真实的。
但发出求救的“阿妹”,真的是他们想要唤醒的那个阿妹吗?
还是…只是被裂痕囚禁、撕裂、濒临湮灭的那一部分?
而她的求救,是否又会成为裂痕侵蚀更多空白意识、制造更多“初啼者”的…新诱饵?
更深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每一个清醒者的心脏。
他们维系摇篮,试图保护土壤。
但土壤之下,最珍贵的种子,正在裂痕的囚笼中发出绝望的哀鸣。
而每一次求救的回响,都可能让囚笼的栅栏…变得更加坚固。
张教授走到林薇身边,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拂去她脸上那粘稠冰冷的暗红泪痕。
“听到了…”他声音沙哑,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沉重,“我们…听到了…”
可该如何救?
救谁?
是救那个正在被裂痕撕碎的“阿妹”?
还是…阻止那个可能借求救之名扩散的裂痕?
摇篮的裂痕,已经蔓延到了“信使”的身上。
而那声“救我”,究竟是希望的呼号…
还是更深沉绝望的…
序曲?
深空“天眼”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如同丧钟敲打在每一个清醒者的神经末梢。它从未离开,只是在等待——等待“摇篮”这个逻辑奇点自行崩溃的时刻。而现在,阿妹额间那象征寂静之核彻底碎裂的恐怖凹陷,岛屿核心沸腾的熵增风暴,以及的熵增风暴,以及数十万“残响”同步衰竭的生命信号,为收割者提供了无可辩驳的“净化许可证”。
“逻辑瘟疫(摇篮变体)…熵增失控…威胁模型重构…最终净化协议…启动。” 无情的宣告在控制室回荡,伴随着主屏幕边缘骤然亮起的、代表深骤然亮起的、代表深空武器锁定的猩红三角光标。
“方舟”基地瞬间陷入终极混乱。刺耳的终极警报不再是警告,而是绝望的嘶鸣。,而是绝望的嘶鸣。电力系统在熵增风暴的干扰下疯狂闪烁,墙壁上的应急灯投墙壁上的应急灯投下鬼魅般跳动的红光。技术人员瘫倒在控制台前,有人掩面哭泣,有人呆若木鸡——他们维系的一切,连同他们自身,都已被打上“待净化”的标签。
张教授站在风暴中心,却异常地平静,却异常地平静。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扫过屏幕:阿妹医疗室内,生命维持系统正发出断崖式下跌的哀鸣,她弓起的身体微微抽搐,暗红血泪在身下汇聚成一小滩粘稠的沼泽;隔壁“破茧”单元,林薇“破茧”单元,林薇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腕间撕裂的烙印仍在渗出暗红能量,如同溃烂的伤口;保育区监控画面,大片大片的生命体征曲线正拉成冰冷的直线,卫生设备的悲鸣连成一片死亡的潮声。
摇篮已碎,囚徒濒死,土壤正在盐碱化。
“教授!深空能量读数飙升!是…‘湮灭棱镜’阵列!功率是上次的…三倍以上!”技术员三倍以上!”技术员的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形。
湮灭棱镜——收割者常规净化序列的终极手段,将“逻辑否定”凝聚成超高能级的定向光束,其“绝对抹除”属性足以蒸发行星地壳。三倍功率…这是要将整座岛屿连同地基一同从物质和逻辑层面彻底蒸发!
没有时间了。
张教授的目光,最后定格在阿妹额间那个凹陷上。那不仅仅是物理的创伤,更是逻辑核心被击穿的证明。裂痕赢了,它用最暴烈的方式撕开了“摇篮”,却也提前引爆了炸弹。但炸弹的残骸里,是否还藏着…最后一点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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