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橙愣了一下,虽不明白为什么,但见肖雯雯神色严肃,还是用力点头:“我知道了,姐姐。”
两人往回走时,街上的议论声更清晰了些。有个挑着担子的货郎,一边走一边跟路人说:“听说皇后娘娘要废太子了!昨天东宫的人,好多都被抓了!” 另一个人接话:“可不是嘛!赵王殿下最近天天进宫,指不定要出大事!”
肖雯雯拉着刘小橙,快步穿过人群,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她知道,历史上贾南风废黜太子司马遹,正是永康元年的年末,而这之后,就是赵王司马伦发动政变,诛杀贾南风 —— 她和刘小橙,正身处这场动乱的前夜。
回到小院时,老槐树上的叶子落了几片,飘在院心的石桌上。刘小橙立刻拿出那卷《论语》,坐在石桌旁翻看起来,阳光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浅浅的阴影。肖雯雯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轻轻叹了口气。
她走到刘小橙身边,帮他把竹简理整齐:“今天先读到这里,咱们该做饭了。”
“姐姐,我再读两句就好。” 刘小橙头也不抬,手指在竹片上慢慢划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姐姐,以后要是有朋友来咱们家,是不是也会很开心?”
肖雯雯看着他纯净的眼神,点了点头:“会的。” 只是她没说,在这乱世里,能安稳地守住一方小院,守住这份纯净,或许比什么都难。
当晚,肖雯雯打开微型定位器,屏幕上的时空涟漪修正进度跳到了 18%。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知道刘小橙的命运轨迹,正在一点点回到正轨。可她也清楚,这只是开始 —— 随着刘小橙渐渐展露才华,他终究会被更多人看到,而那双来自宫廷的眼睛,也迟早会注意到这个在贫民窟里长大的少年。
月光下,她又想起书肆里那位老丈温和的眼神,或许,那会是刘小橙成长路上的另一份助力。但此刻的她还不知道,这份助力,未来会在她和刘小橙躲避权贵骚扰时,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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