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叫头遍时,天还蒙着层墨色。肖雯雯借着窗缝透进来的月光,正往布包里塞东西 —— 两卷刘小橙常读的《诗经》《论语》,几块压缩饼干,还有她从时空管理局带来的急救包。指尖碰到冰凉的信号器时,她又摸了摸腰间,确认这枚能发出干扰声波的小玩意儿还在,心里才稍定了些。
“姐姐,现在就要去地窖吗?” 刘小橙坐在床边,怀里抱着那本卷边的《诗经》,声音虽轻,却没了往日的怯懦。他已经换上了最旧的粗布短打,裤脚还特意卷到膝盖,露出小腿上几道浅浅的旧疤 —— 肖雯雯特意让他这么穿,就是想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普通的贫家少年,少些惹人注目的清秀。
肖雯雯点点头,把布包递给他:“等下我去开门,要是听见外面有动静,你就赶紧从柴房后面的密道去地窖。记住,不管听见什么,都别出声,我会去找你的。”
昨夜她已经仔细勘察过院子,老槐树下的柴房后面,有个半掩在杂草里的小洞,是前几日收拾柴房时发现的,刚好能容刘小橙钻过去,直通老丈说的地窖 —— 老丈昨天傍晚悄悄来过,用暗号敲了三下院门,告诉她已经把地窖清理干净,还放了两床旧棉絮。
两人刚收拾好,巷口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还有铁器碰撞的脆响。肖雯雯心里一紧,连忙推着刘小橙往柴房走:“快进去!他们来了!”
刘小橙钻进柴房时,院门外已经响起了粗暴的砸门声,“哐哐” 的声响像锤子敲在心上。“开门!开门!奉皇后懿旨,搜查东宫余党!” 带疤男人的吼声穿透门板,震得窗纸都微微发抖。
肖雯雯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衣襟,故意磨蹭了片刻才去开门。门刚拉开一条缝,带疤男人就带着四个穿青色短打的人闯了进来,手里的弯刀在黎明的微光里闪着冷光。
“官爷,这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动静?” 肖雯雯装作受惊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满是 “惶恐”,“我家就我一个女人,哪来的东宫余党啊?”
带疤男人扫了眼院子,目光落在柴房和主屋上,冷笑一声:“少装糊涂!我们收到消息,你家藏了个叫刘小橙的少年,他跟东宫余党有牵连,快把他交出来!”
肖雯雯心里一沉 —— 他们果然知道了小橙的名字。她故意皱起眉头,装作疑惑的样子:“刘小橙?官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两个月前才搬来的,就一个人住,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啊。”
“还敢狡辩!” 带疤男人身后的一个瘦子上前一步,指着院角的石桌,“那桌上的书是谁的?你一个女人,还会读《诗经》?”
肖雯雯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石桌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的《诗经》—— 是昨晚故意留下的,就是为了误导他们。她连忙解释:“那是我前些日子从书肆买的,想学着认几个字,以后好给人缝补衣裳时记账用。官爷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城西文渊堂的掌柜。”
带疤男人走到石桌旁,拿起书翻了翻,书页上只有肖雯雯故意写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他眼神一沉,对身后的人说:“搜!仔细搜!主屋、柴房都别放过!”
四个短打男人立刻分散开来,两个闯进主屋,翻箱倒柜的声响此起彼伏;另外两个则走进柴房,用弯刀拨开柴草,仔细查看着每个角落。肖雯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 柴房后面的小洞就在柴草堆后面,要是他们再往前走两步,就能发现。
“官爷,这柴房里就些破柴禾,没别的东西。” 柴房里的瘦子走出来,摇了摇头。带疤男人皱起眉头,亲自走进柴房查看,肖雯雯跟在后面,手指悄悄按在腰间的信号器上 —— 只要他靠近小洞,就启动干扰声波,虽然只能让他眩晕片刻,却能争取时间。
好在带疤男人只是扫了眼柴草堆,就转身走了出来,目光又落在院墙上:“你这院子有没有别的出口?比如地窖、密道之类的?”
肖雯雯连忙摇头,故意露出委屈的神色:“官爷,我就是个穷苦人家,哪有钱挖地窖啊?这院子就一个大门,您也看见了。”
就在这时,隔壁的李婆婆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眯着眼睛问:“官爷,这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吵得人都睡不着。” 她是肖雯雯搬来后唯一走动过的邻居,前几日肖雯雯还送过她半袋粟米。
带疤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不关你的事,少管闲事!”
李婆婆却没走,反而走到肖雯雯身边,叹了口气:“姑娘啊,你一个人住也不容易,要是真藏了人,就交出来吧,别惹官爷生气。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两个月天天在院子里晒太阳,也没见过什么少年啊,就见过你偶尔去集市买东西。”
肖雯雯心里一暖 —— 李婆婆是在帮她。她连忙点头:“是啊官爷,李婆婆可以作证,我真没藏人。”
带疤男人盯着李婆婆看了片刻,又扫了眼院子,没发现异常,脸色更加难看。他知道皇后的旨意不能违抗,要是找不到人,自己也没法交差。他想了想,对身后的人说:“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盯着,只要有少年出来,就立刻拿下!其他人跟我去书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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