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途灯的光,越来越亮;心暖土的温,越来越浓。寒心宇界的冷雾,慢慢被暖光冲散,露出了蓝天,露出了太阳,露出了原本被雾遮住的岁月石——岁月石上,竟也刻着模糊的道痕,是很久以前,寒心宇界的生灵写的:“今日给邻居送了块饼,他说谢谢”“今日帮别人修了屋顶,他笑了”……
原来,寒心宇界不是没有暖,是冷雾太久,把暖埋在了人心的最深处;道心花不是活不了,是忘了,人心的温,才是最好的养分。
这日清晨,星暖和阿雾提着灯,站在寒心宇界的中心。周围的道心花,都开了——有的像暖途灯的形状,有的像阿雾的笑脸,有的像长老读书的模样,有的像老医者熬药的身影。万宇灵鸟飞来了,羽翼的“恒道星暖印”光纹与暖途灯的光共鸣,寒心宇界的上空,竟飘起了带着道心花香的暖雪,和恒道姐姐当年接过令牌时的暖雪一样,温柔,且明亮。
阿雾的娘,长老,老医者,还有村里的生灵们,都提着自己做的小灯,围了过来——有的灯是用竹篾编的,有的是用陶土做的,有的灯芯旁还缀着道心花的花瓣。每一盏灯,都亮着暖光;每一个人,都笑着,眼里没有了雾,只有暖。
“星暖哥哥,”阿雾举着自己做的小灯,灯上写着“阿雾的灯,照暖寒心”,“我们寒心宇界,是不是也有暖音铃了?”
星暖点头,从怀里取出一串暖音铃——这是恒道姐姐给他的,铃芯刻着“道在人心,暖在彼此”。他把铃挂在岁月石上,对着铃轻声说:“今日,寒心宇界的雾散了,道心花开了,这就是道。”
风一吹,暖音铃响了,铃声飘遍了寒心宇界的每一个角落。生灵们也对着铃,说着自己的道:
“今日给阿婆梳了头,阿婆笑了,这就是道。”
“今日帮小伙伴捡了掉在雾里的风筝,他开心了,这就是道。”
“今日给道心花浇了水,花更艳了,这就是道。”
铃声里,寒心宇界的岁月石上,新的道痕慢慢长出来——不是晦涩的字,是人心的暖,是日常的真,是每一个人,想让别人好的心意。
星暖望着这一切,忽然明白恒道姐姐说的“薪火相传”——暖途灯照的不是路,是人心;心暖土种的不是花,是道。寒心宇界的暖,不是他带来的,是这里的生灵,自己找回来的;道心花的绽放,不是灯和土的功劳,是人心底的暖,终于醒了。
几日后,星暖要离开寒心宇界了。阿雾和村里的生灵们,都来送他。阿雾把自己做的暖途灯递给星暖:“星暖哥哥,这灯留给你,以后你去别的宇界,就能带着我们寒心宇界的暖。”
星暖接过灯,又把自己的暖途灯递给阿雾:“这盏灯留给你,以后你就是寒心宇界的‘暖途者’,帮更多人找到暖,好吗?”
阿雾用力点头,握着灯,看着星暖的身影消失在雾散后的路口——不是冷雾,是带着道心花香的暖雾,像在为他送行。
星暖提着两盏灯,继续往更远的宇界走。他知道,还有很多像寒心宇界一样的地方,需要暖,需要道,需要有人提着灯,带着心暖土,帮他们找回心里的温。
他走过“寂音宇界”,那里的生灵听不见声音,他就把暖音铃改成了“暖震铃”,让听不见的人能摸到道的震动;他走过“枯荣宇界”,那里的土地干裂,他就把心暖土和当地的土混在一起,让道心花在干裂的土里发芽;他走过“迷踪宇界”,那里的人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就把暖途灯挂在路边,让灯的光,成为回家的路标。
每到一座宇界,星暖都会留下一盏暖途灯,留下一筐心暖土,留下一串暖音铃;每离开一座宇界,他都会带走一张写着当地生灵道的纸,带走一朵道心花的花瓣,带走一段人心的暖。
他的灯,越来越亮;他的土,越来越暖;他的道,越来越真。万宇灵鸟的羽翼上,“阿雾”“长老”“老医者”的光纹越来越多,和历代的光纹交织在一起,像一条用人心和暖织成的星河,亮在万宇的上空。
星暖知道,自己提着的不是灯,是长暖爷爷的嘱托,是恒道姐姐的期望,是一代又一代人的暖;自己撒下的不是土,是焚天剑主的道,是人心的根,是万宇生灵彼此的牵挂。
寒心宇界的雾散了,寂音宇界的铃震了,枯荣宇界的花开了,迷踪宇界的路通了——这就是星暖的道,是焚天剑主的道,是每一个人,用自己的方式,让别人好的道。
而这条路,星暖会一直走下去。提着灯,带着土,迎着光,走向更远的宇界,走向更多的人心,让长暖时光,道归人心的暖,像万宇的星辰,永远亮着,永远暖着,直至时光的尽头,直至永恒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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