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沐光道!霜化了!原活了!”霜融跑过去,掬起一捧融霜水,水里竟飘着暖光,“道心花能沐着光开一辈子了!”
大家围过去,看着霜原变花毯,看着道心花沐光绽放,看着十二盏灯的光映在融霜水上,像十二道暖光铺成的水道,通向霜原深处。汉子扔了融霜铲笑:“这就是霜原的暖,藏在霜下,等我们把它融出来呢!”
星暖望着满原的暖光,忽然明白——霜原的暖,从来没被冻住,只是藏在霜融的暖炉里,藏在汉子的铲子里,藏在大家盼着霜融化的心里。十二盏灯只是引,引着大家把暖撒在霜上,把道沐在光里。
几日后,星暖要离开霜原宇界了。霜融和大家捧着一盏新的暖途灯来送他——灯柄是用寒源丘的融霜木做的,灯芯裹着霜原的道心花,灯壁上刻着“暖霜沐心”四个字。
“这灯叫‘霜暖灯’,能照着你走更冷的霜路。”霜融把灯递给星暖,眼里闪着暖光,“以后你要是回来,我们给你煮热麦汤,暖得能化掉心里的霜!”
星暖接过灯,手里提着十三盏灯——沙漠的热,寒心的亮,尘寰的慢,沧溟的柔,雾凇的嫩,鸣沙的甜,叠嶂的韧,枯泽的润,落樱的粉,幻海的蓝,断岩的沉,寂林的绿,霜原的暖。暖光映在花毯上,连融霜水都带着暖。
他继续往更远的宇界走。走过“迷城宇界”,那里的城巷绕得像乱线,道心花找不着门,他用十三盏灯的光,让巷口亮满暖灯,让道心花跟着灯进门;走过“沸谷宇界”,那里的谷里冒热汽,道心花烤得卷叶,他把心暖土撒进谷底,让热汽变成暖雨,让道心花淋着雨活;走过“虚云宇界”,那里的云虚得踩不实,道心花飘得没根,他用暖霜径的法子,铺了“暖云阶”,让云凝成实路,让道心花顺着阶长……
每到一座宇界,他就多一盏灯;每多一盏灯,万宇的暖就多一分。万宇灵鸟的羽翼上,光纹织成了一片暖光海,飞过的地方,道心花开得漫过天地,暖音铃响得震彻万宇,心暖土香得飘向永恒。
星暖知道,这些灯,是宇界的温度;这些土,是宇界的根基;这些道,是宇界的灵魂。而他,只是个提灯的人,把一盏灯的暖,撒在一片霜上,把一颗心的道,沐在一束光里,让焚天剑主的道,像霜融的暖,像花沐的光,像水润的原,铺满万宇,住进人心。
他会一直走下去,提着越来越多的灯,带着越来越暖的土,迎着越来越亮的光,把长暖时光的承诺,把道归人心的约定,送到每一座宇界,每一个生灵心里。
因为他记得,长暖爷爷刻在令牌上的话:“焚天剑主,道在人心;长暖时光,暖在彼此。”
而这份彼此的暖,会像霜原的花毯,托着道心,暖着人心,永远艳着,永远暖着,直至时光尽头,直至永恒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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