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盏灯的暖光刚触到银湖宇界的湖面,指尖突然传来一阵沁骨的凉——不是湖水的清冽,是冻着“寒潮”的冷意。抬眼望去,整片银湖都裹着淡白的“锁潮雾”,湖面结着层薄如蝉翼的“凝波冰”,冰下的湖水静得像块镜子,连一丝波纹都没有,湖岸的“守潮帐篷”都挂着冰棱,帐篷前的“引潮旗”冻得硬挺挺的,连旗角都垂不下来。
“别碰凝波冰!”一个裹着厚毛裘、手里握着根刻着浪纹的铜哨的少年从帐篷后冲出来,靴底沾着冰碴,脸颊冻得通红,“这冰吸‘潮’,碰一下就会让湖水冻得更厚,连湖里的‘潮灵’都会被冻僵!我叫潮生,是‘守潮族’的,这‘望潮湖’以前每天都有三次‘暖潮’,潮水里的潮灵能映出星光,岸边的‘潮禾’能顺着潮声长,可十五日前‘冻潮风’来了,风卷着锁潮雾,把湖水冻了,暖潮没了,潮禾枯了,连我们用来引潮的‘唤潮台’都被冰裹住了,再这么下去,湖底的‘潮心石’就会冻裂,银湖就彻底死了!”
星暖顺着少年指的方向看去,湖中央立着座半沉在冰下的石台,台顶的唤潮旗冻成了冰柱,台身嵌在凝波冰里,连刻着的浪纹都快看不见了。他将灵暖灯举到湖面旁,暖光漫过凝波冰,冰下竟飘出细碎的光点——是被冻住的“潮灵屑”,刚碰到暖光,就化作了极淡的蓝气,往湖底钻。
“潮心石是暖潮的根,只要能让它重新发热,凝波冰就能化,暖潮就能来。”星暖低头看了看岸边枯掉的潮禾,禾叶发黄发脆,可被暖光一烘,禾秆上竟冒出了一点绿芽,“可这锁潮雾太浓,唤潮台又在湖中央,得先让湖水化冻,清出条能划船的路。”
潮生点点头,攥紧手里的铜哨:“我试过吹‘唤潮哨’引潮,可哨声一出来就被雾吞了,潮灵屑都不敢靠近。守潮族的人都在帐篷里围着‘暖潮炉’躲寒,炉里的柴快烧完了,再没暖潮,我们就得搬到山上去了。”
星暖跟着潮生往帐篷走,锁潮雾越来越浓,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连二十四盏灯的暖光都像是被冻得慢了些。腰间的映心镜突然晃了晃,镜面里映出身后跟着的金光团——团里的光似乎被雾里的寒气逼得缩了缩,可依旧紧紧跟着,还飘出几缕灵草般的绿气,悄悄裹住了灯壁,帮着暖光挡寒。
“到了。”潮生掀开最中间那顶帐篷的门帘,帐篷里的景象映入眼帘——十几个人围着一个冒着凉气的暖潮炉,炉里的柴只剩几根火星,大家都裹着毛裘,缩着身子,连说话都带着颤音。角落里堆着些潮禾籽,用兽皮袋装着,袋口的籽都冻得发僵;还有几个孩子裹着两层毛裘,缩在老人身边,小手冻得发紫。
“这位是?”一个拄着潮木拐杖的老人颤巍巍地站起来,胡子上都挂着霜,“能化这凝波冰?”
“阿爷,他叫星暖,手里的灯能发光,连雾山的灵脉都能通!”潮生拉着星暖的手,眼里闪着光。
星暖将二十四盏灯在暖潮炉旁摆成圈,暖光瞬间将帐篷照得亮堂堂的,炉里的火星突然“噼啪”响了声,火苗往上窜了窜,连空气里的寒气都淡了。“潮心石被冻潮风裹着,得用‘心波’引潮——你们心里藏着的‘盼潮念’,就是能融冰的浪。”
他从怀里摸出心暖土,混着道心花的藤蔓碎末,撒在潮禾籽旁:“把你们和暖潮的故事说给潮禾籽听,让籽带着念往唤潮台的方向长,就能开出‘引潮花’,引着暖潮来。”
潮生第一个蹲下身,捧着潮禾籽轻声说:“去年暖潮来的时候,我在湖边捡了只受伤的潮灵,它后来每天都跟着我,潮水里的星光能照得我看清路,这湖是我的家,我要守住它!”话音刚落,籽里冒出了一点绿芽,芽尖缠着淡蓝的光,顺着暖光往帐篷外爬;老人握着拐杖,沉声道:“二十年前我在唤潮台旁种了片潮禾,现在禾秆虽枯,根还活着,我要让它再顺着潮声长!”潮禾籽发芽时,竟长出了细细的藤蔓,藤蔓上还结着小小的浪纹;一个裹着毛裘的孩子举着块潮心石碎片,奶声奶气地说:“我想让暖潮再回来,想和潮灵一起在湖边玩!”籽芽顺着孩子的手往上爬,竟映出了暖潮涌动的虚影。
帐篷里的人都动了起来,妇人抱着潮禾籽,柔声道:“我想让暖潮来的时候,给阿爷洗个热水澡,他的腿就不疼了!”壮汉攥着枯潮禾,大声说:“我想清掉湖边的枯禾,让新禾再长,让潮灵有地方躲!”一句句盼潮念顺着潮禾籽往外漫,芽藤疯长,顺着帐篷门往湖边爬,所过之处,锁潮雾慢慢淡了,凝波冰开始融化,枯潮禾上的绿芽越来越多。
星暖领着众人往湖边走,二十四盏灯的暖光在前头开道,潮禾藤在身后铺路,藤叶上的光纹缠着潮灵屑,慢慢汇成了一道淡蓝的“引潮路”。映心镜的镜光裹着金光团,跟在队伍最后,镜面上映着湖雾里的景象——冻僵的潮灵在冰下动了动,冻枯的潮禾在岸边冒了芽,连湖风都变得暖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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