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接这个任务。”他喃喃道,“无忧村的事,牵得太深了……不止是鬼祸,还有旧账……二十年前那一场大火……死的不只是村民……还有不该死的人……”
“哪一场大火?”我追问。
他嘴唇颤抖,却不再开口。
我知道他不会再说了。
刚才那番话已是极限。再多一句,恐怕连他自己都保不住。
我站起身,把空瓶收好,顺手将桌上的茶壶翻倒,水流漫过地面,掩盖净灵火留下的痕迹。
“今晚的事,当没发生过。”我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手刚搭上门栓,身后传来他的声音。
“许千念……”他嗓音沙哑,“如果你真想活着走出这件事,记住一句话——别信身份,信痕迹。真正的线索,从来不在纸上。”
我没回头,只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夜风扑面,带着药炉房飘来的苦味。我沿着回廊慢慢走,脚步不急不缓,像是刚结束一场普通交谈。直到拐过第三个弯,确认无人跟随,我才停下。
袖中的焦布被我一点点展开。
边缘碳化严重,但中间部分还能辨认。除了蛇纹,布料内侧似乎还绣着极小的编号——用的是宫廷密绣技法,肉眼难辨。我闭眼,催动镇魂令,让一丝净灵火渗入纤维。
火光映照下,数字浮现:七。
七号影巡。
不是随机派遣,是有编号的任务执行者。
也就是说,他们的行动是有记录的。只要能找到对应的档案,就能追查命令来源。
我正想着,远处钟楼敲了三更。
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立刻收敛气息,靠向墙边阴影。来人穿着行会杂役的灰袍,低着头匆匆走过,在我面前停了一下。
“姑娘。”他低声说,“炉房的炭快烧完了,管事让你去添些。”
我盯着他。
这不是行会常驻的杂役。脸生,声音也刻意压着。
我接过他递来的竹篮,指尖擦过他手腕——皮肤冰凉,脉搏极弱,不像活人应有的状态。
傀儡。
被人操控来传话的躯壳。
“知道了。”我接过篮子,淡淡应了一句。
他转身就走,步伐僵硬得不像真人。
我拎着篮子走向药炉房,走到半路,忽然停下。
篮底有一层薄灰,但我刚才分明看见,杂役放进去时是空的。
我伸手探入底层,摸到一张折叠的纸条。
展开一看,只有四个字:
“勿信紫袍。”
字迹潦草,墨色发乌,像是仓促写下。
我盯着那张纸,心跳慢了一拍。
紫袍老者今天才告诉我影巡的存在,还提醒我小心。他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但现在有人特意警告我不要信他……
是谁写的?
我缓缓将纸条揉成团,放入掌心,净灵火轻轻一燎,化为飞灰。
风吹过回廊,卷起几片落叶。
我继续往前走,脚步未停。
药炉房的门虚掩着,炭火仍在噼啪作响。
我推门进去,放下竹篮,却没有去添炭。而是走到角落的柜子前,拉开最下一层抽屉。
里面藏着一本破旧的册子——《玄地志异录》,记载各地禁术与奇案。我之前借来看过一次,偷偷留在这里,以防被人搜查。
翻开目录,我在“魂锁类”条目下快速查找。
没有“玄魂锁”。
但在“皇室禁制·补遗”一页,我发现一段模糊记载:
“昔年帝君为镇叛脉,敕造九链魂枷,分赐诸王。其三曰‘缚灵’,其六曰‘镇识’,其七……名讳失载,唯知以血契启封,中者神智渐锢,终成傀儡。”
第七链……
我手指停在那行字上。
还未看完,门外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不是杂役那种沉重拖沓的步伐,而是极轻、极稳,落地无声。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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