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衣,长发束在脑后,只是那张绝美的脸庞,比离开时苍白了许多,眼神中也带着一股化不开的凝重。
“云溪!”吴玄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快步迎了上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你……你没事吧?这些天你去了哪里?我……”
他想问的太多,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我没事。”凌云-溪打断了他,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掌门,我有要事与你商议,此事关系到宗门存亡,需要一处绝对安静之所。”
看着她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眸,吴玄心中的狂喜瞬间冷却,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知道,出大事了。
他挥退了周围闻讯赶来的弟子,领着凌云-溪,一路来到宗门禁地,那间只有历代掌门才能进入的密室。
石门落下,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密室中只有一盏长明灯,豆大的火苗,映照着两人凝重的脸。
“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吴玄的声音有些干涩。
凌云-溪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她抬起头,直视着吴玄的眼睛。
“掌门,你可曾听说过,天道宗?”
天道宗?
吴玄愣住了,他仔细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却一无所获。无论是北域,还是他年轻时游历过的其他地方,都从未听闻过这个宗门。
“未曾听闻。是哪个隐世宗门吗?”
“不。”凌云-溪摇了摇头,语气平淡,说出的内容却石破天惊,“他们不是隐世宗门,他们的实力,或许远超我们认知中的任何一个一流宗门。前些时日,我渡金丹劫时引来的异象,惊动了他们。”
吴玄的心猛地一沉。
“他们派人来了。”凌云-溪继续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两个,都是金丹后期。”
“什么?!”吴玄失声惊呼,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两个金丹后期!
这是什么概念?青玄宗倾尽全宗之力,连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都难以抗衡,对方一出手,就是两个金丹后期的大修士!这根本不是来探查的,这是来灭门的!
“那……那他们人呢?”吴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你……你是如何脱身的?”
“一个重伤逃了,另一个……”凌云-溪的目光垂下,看着地面跳动的烛火,“被我设计,困在了一处山谷的塌方之下,生死不知。”
吴玄呆住了。
他张着嘴,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淡漠的少女,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个金丹初期,对上两个金丹后期,结果是一死一逃?
这已经不是天才能够形容的了,这是神话!
可短暂的震惊过后,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刺骨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跑了一个……
天道宗,知道了。
他们不仅知道了青玄宗有凌云-溪这样一个“变数”,更知道了,他们派出的两名顶尖战力,在这里折戟沉沙。
接下来等待青玄宗的,会是什么?
吴玄不敢想,他只要一想,就觉得浑身发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云溪,你……”他看着凌云-溪,嘴唇哆嗦着,“你说的,关系到宗门存亡……就是指这个?”
“不。”凌云-溪缓缓摇头。
吴玄的心又是一跳。
“这只是开始。”凌云-溪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瞳孔里,仿佛倒映着一片无边无际的,正在崩塌的星空。
“我与他们交过手,也得到了一些线索。”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在吴玄的心上,“天道宗,并非此界之物。他们修行的,是掠夺与吞噬万物的邪法。在他们眼中,我们这方世界,连同所有的生灵,都只是他们圈养的……牲畜。”
“他们要的,不是资源,不是地盘,而是整个世界的……生机。”
“而我,因为某些原因,成了他们‘牧场’里,一根不该出现的杂草。他们之前是来‘除草’的。现在,草没除掉,反而扎伤了他们的手。”
凌云-溪顿了顿,看着已经面无人色,身体摇摇欲坠的吴玄,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下一次,他们派来的,可能就不是屠夫了。”
“而是会直接一把火,烧了整个牧场。”
轰!
吴玄的脑海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跌坐在身后的石椅上。手中的茶杯早已摔碎,此刻他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牲畜……牧场……烧了整个牧场……
这些词汇,每一个都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但组合在一起,却构成了一幅让他灵魂都在战栗的,末日画卷。
他振兴宗门的梦想,他让弟子们过上好日子的期盼,在这样恐怖的真相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可笑。
这不是危机。
这是绝境。
是蚂蚁,仰望着即将踏下的,巨人的脚。
“没……没有办法了吗?”吴玄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哭腔,“我们……我们逃呢?放弃宗门,所有弟子化整为零,逃到天涯海角……”
“逃?”凌云-溪的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弧度,“掌门,当整个牧场都要被焚烧时,里面的牛羊,能逃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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