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小时后，第一个裂痕出现在撒哈拉沙漠的金矿。
某跨国矿业公司宣布，最新勘探显示那里的黄金储量比预期少90%——而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正是阿波罗的首席祭司。消息像滴进热油的水，在市场上炸开。
【黄金神股开盘即跌停，封单量能填满三个奥林匹斯神山。】
【散户论坛的哀嚎比丧礼还凄厉：我的奶粉钱啊！阿波罗你赔我！】
【有人翻出三天前的直播录像，阿波罗说看到金矿闪闪发光的画面被做成鬼畜视频。】
成菲特的做空账户开始飘红，数字跳动的速度让苏晴团队的分析师们呼吸都变重了。但这只是开始，真正的黑天鹅还在后面。
第二天清晨，阿波罗神庙的预言墙突然崩塌。刻在上面的千年预言纷纷龟裂，最讽刺的是那句吾之预言，永不谬误正从中间裂开。
【阿波罗股（A003）触发熔断机制，暂停交易15分钟。】
【神话交易所紧急公告：将对阿波罗股进行信仰真实性核查。】
【某自称内部人士的网友爆料：阿波罗的预言其实是抄的华尔街分析师报告。】
恐慌像病毒一样扩散。信徒们冲进神庙，把阿波罗的神像砸得粉碎；机构开始不计成本抛售；连宙斯都发表声明，说阿波罗最近状态不好，建议信徒理性投资。
成菲特坐在监控室里，看着阿波罗股的股价像断了线的风筝。200、180、150...每一次跳动都在他的账户里堆起一座金山。
差不多了。当股价跌到140神话币时，成菲特按下平仓键，留口气给他们喘，不然神话交易所该来找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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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范围恐慌的定义，大概就是你家邻居没着火，但你已经开始打包行李。
阿波罗股的暴跌像颗石子，在神话股市的池塘里激起层层涟漪。所有跟预言沾边的神明股票都在跳水：先知股跌了18%，占卜神股跌了23%，连算命先生协会的会员证都在二手市场腰斩。
【某券商的风控系统崩溃三次，全是爆仓通知。】
【银行门口排起长队，信徒们要把阿波罗认证的理财产品取出来。】
【有人开始囤积信仰保险，这东西昨天还无人问津，今天价格翻了十倍。】
赵峰的身影出现在菲特资本楼下，西装皱得像团咸菜，头发乱得能藏只鸟。他举着扩音喇叭嘶吼：成菲特你出来！是不是你搞的鬼？！
成菲特站在顶楼落地窗后，看着楼下那只炸毛的公鸡。赵峰的黄金神股爆仓了，阿波罗股也亏得底裤不剩，据说他爸已经把他从继承人名单上划掉了。
让他闹。成菲特给苏晴递了个眼色，等他闹够了，会求着我们给他口饭吃。
林薇抱着一摞信徒来信走进来，信封上的火漆印全是阿波罗的太阳标记，拆开却满是泪痕与诅咒。这些人...损失了一辈子积蓄。她的声音低得像耳语，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成菲特翻看最上面的信，某老农把养老钱全买了黄金神股，现在连种子都买不起。在乎？他突然把信扔进碎纸机，神话股市的规则就是这样，要么吃别人，要么被别人吃。他指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我现在赚的每一分钱，都曾是别人眼里的信仰。
秦墨的铜钱手链突然从全息投影里掉出来，叮当砸在桌面上：阿波罗的祭司放出话了，说要查做空账户。他的笑容里藏着看戏的玩味，据说雅典娜也动了肝火，觉得你挑战了主神权威。
成菲特调出账户余额，做空阿波罗让他净赚1.2亿神话币。让他们查。他点开交易记录，每笔都合规得像教科书，我只是在规则内赚钱，有本事让宙斯改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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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掠过的第七天，阿波罗股在120神话币企稳，像只折了翅膀的金雕，再没了往日的威风。交易所宣布调查结果：预言失误属不可抗力，不构成操纵市场，这话跟没说一样。
成菲特用赚来的钱悄悄建了个新仓位——信仰修复概念股，这些股票在危机中跌得最惨，却也藏着反弹的势能。
【某机构发布研报：《黑天鹅后的投资机会——论信仰重建的超额收益》】
【散户们在论坛吵成一锅粥，有人喊抄底，有人说还没跌透。】
【赵峰突然在直播中哭着宣布退出神话股市，评论区却刷满了爷青结的嘲讽。】
成菲特的目光落在终端机新弹出的付费情报上：【雅典娜（A001）暗中吸纳阿波罗的信仰资源，其核心祭司团队正在制定智慧投资指南。】
有意思。他给苏晴发消息，准备点资金，我们去拜访下智慧女神。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在地面投下格子状的光影，像张巨大的棋盘。成菲特知道，阿波罗的黑天鹅只是前菜，主神系的博弈才刚刚开始。那些散落的信仰之力，总会找到新的宿主，而他要做的，就是在新的信仰泡沫吹大前，先占好位置。
林薇在收拾文件时，发现碎纸机旁漏了张老农的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神啊，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太贪心。她悄悄把信折好，塞进抽屉最深的角落。
会议室的咖啡又续了新的，香气里混着淡淡的焦糊味——那是苏晴不小心烧了的阿波罗信徒名单。成菲特捏着新的做空指令，指尖的温度比咖啡还烫。
下一只黑天鹅，该轮到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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